开封府大堂,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凝结成冰。牛策刚汇报完他们在苏州的发现,将那枚白玉扳指呈上,整个大堂便陷入一片死寂。包拯反复摩挲着扳指,其上雕刻的纹路仿佛是罪恶的痕迹,在他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好一个李尚书!好一个朝廷重臣!”包拯怒发冲冠,猛地将扳指拍在桌上,声音如同惊雷,震得众人心头一颤。周婉清秀眉微蹙,担忧地看了牛策一眼,这扳指牵扯的可不是小事,稍有不慎,他们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牛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他知道,有些事情,即使明知山有虎,也必须偏向虎山行。“大人,这扳指是……”
马六忍不住开口,却被包拯凌厉的眼神制止。“此事事关重大,本府自会查明!”
包拯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牛策,周婉清,你二人先下去休息,此事切勿声张!”
牛策和周婉清领命退下,却在跨出大堂的一瞬间,感觉到几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周婉清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牛策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别担心,有展昭在。”
果然,他们刚走出开封府,便看到一道黑影闪过,展昭挡在他们身前,手中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将几枚暗器击落在地。
“展护卫,多谢出手相助。”牛策拱手道,心中却是一惊,看来这幕后之人,已经急不可耐了。
“不必多礼,包大人已料到此事,命我暗中保护二位。”展昭淡淡地说道,眼神却锐利如鹰隼,“这开封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日,开封府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包拯带着白玉扳指进宫面圣,朝堂之上,他将李尚书的罪行公之于众,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包黑子!你血口喷人!”李尚书脸色铁青,指着包拯怒吼道。
“证据确凿,由江湖侠女亲眼所见,李大人还要狡辩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贵妃突然开口,语气冰冷,眼中满是恨意。原来,当年李尚书为攀高位,不惜抛弃糟糠之妻,娶了富家小姐,那名江湖女侠便是他前妻的妹妹,亲眼目睹姐姐的惨死,多年来一直隐姓埋名,寻找证据,为姐姐报仇。李尚书见事情败露,狗急跳墙,竟然想挟持皇上,却被早有准备的展昭一招制敌。
“皇上,微臣幸不辱命,已将李尚书的罪证收集完毕,请皇上明察!”
展昭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本账册。皇上翻开账册,越看脸色越阴沉,最后猛地将账册扔在李尚书脸上,怒吼道:“李尚书,你竟敢……”
而此时,开封府外,马六正混迹在人群中,压低声音,将李尚书的罪行一一道来……开封府外,人头攒动,议论纷纷。马六刻意压低了声音,却掩盖不住话语中的愤慨,将李尚书的罪行娓娓道来。
“那白玉扳指,是李尚书当年亲手送给糟糠之妻的定情信物,后来为了攀附权贵,他狠心抛妻弃子,甚至杀人灭口!”
“可怜那女子至死都戴着扳指,到头来,却成了指认凶手的铁证!”百姓们听得义愤填膺,群情激奋。
他们原本只知道李尚书位高权重,却不知晓他竟是如此衣冠禽兽之辈。“这等奸臣,就该千刀万剐!”
“皇上一定要为民除害啊!”百姓的怒吼声,如同山呼海啸般,直冲云霄,震得开封府的牌匾都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皇宫内院,林贵妃正在为牛策和周婉清奔走。她深知此事牵扯甚广,单凭包拯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撼动李尚书背后的势力。她召集了一些与李尚书素来不睦,或者保持中立的权贵,将李尚书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以及白玉扳指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
“诸位大人,本宫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但李尚书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朝廷的威信,若不严惩,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林贵妃语气诚恳,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几分恳求,“还望诸位大人,念在江山社稷的份上,助包大人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