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巷道里，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瓦砾间的缝隙洒落，牛策和周婉清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他们的衣服破损不堪，上面沾满了灰尘和血迹，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我们失败了……”周婉清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声音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牛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原本以为，找到那位神秘女侠，就能找到救出展昭，扳倒李尚书的关键，却没想到，这竟是一条更加凶险的道路。

突围时混乱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原本承诺会提供帮助的江湖人士，在官兵出现的那一刻，便作鸟兽散；那些曾经受过包拯恩惠的百姓，也都因为害怕被牵连而闭门不出。

他们就像是被抛弃在孤岛上的弃子，绝望、无助、孤立无援。更令牛策感到不安的是，他收到消息，包拯在朝堂上的处境也因为他们的这次行动而变得更加艰难。李尚书一党借题发挥，将展昭被擒的罪责全部推到了包拯身上，诬陷他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大人，您没事吧？”牛策回到开封府的时候，看到的是包拯疲惫的身影。

他原本挺拔的腰背似乎也佝偻了许多，往日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也充满了血丝。

“我没事，”包拯摆了摆手，语气沉重，“只是……这次我们输得很彻底。”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们低估了李尚书的势力，也高估了人性……”

“大人，我们还有机会，我们还可以再想办法……”牛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包拯挥手打断。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包拯转过身，目光深沉地望着牛策，“李尚书不会放过我们，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要万分小心。”

与此同时，在开封府的地牢深处，马六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桩上，浑身伤痕累累。他的脸上布满了血污，衣服也被鞭子抽打得破烂不堪，但他依然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说，牛策和周婉清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马六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坚定地望着面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皮鞭破空的声音再次响起，然而马六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因为他知道，自己决不能背叛牛策和周婉清，决不能……

马六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背部传来，皮肉绽裂的痛楚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但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自己多说一个字，就可能给牛大人和周姑娘带来灭顶之灾。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保护得了他们吗？”

阴冷的声音如同毒蛇般吐着信子，“只要我想，就能把他们找出来，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