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爹说:“真有你们的!”
耿直说:“还有你们不知道的哩!咱们回来的那天,俺们快走到五道庙的时候,想着九年半之前爹带着俺们南下创业,而今儿个俺们回来了,但爹再也回不来了,俺们没法儿回来见娘和妹妹,心里非常难过!俺姐突然叫哥哥停车,可俺和哥哥怎么也没有想到,俺姐竟然冲到五道庙前,手指五道爷大声责骂:‘五道爷啊,俺们走之前是给你烧香磕头许愿了的啊,可你为什么不保佑俺们啊!俺们的爹呢?你,你还俺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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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老爹听了又是一怔,说:“还有这事儿!”
耿直说:“可不是耶,当时俺和哥哥只顾哭着给姐姐掐人中了,但现在回想起来,俺姐还真有那么一点儿英雄气概呢!”
耿老爹吃惊地说:“怎么,你姐还哭昏过去了?唉,都是爹造孽哇!可你姐姐,她也有点儿太刚烈了啊,怎么可以这样呢。要不那天你们去收拾车之前,她还在五道庙前跪下磕头说什么‘恕罪,恕罪’的话。这个倔强的闺女哇!”
耿直笑着说:“姐姐当时说得是‘五道爷啊,耿英一时想念爹爹心切,口出狂言,多有得罪,恕罪!恕罪!’”
爷儿几个都笑出声来。
耿老爹说:“等咱们把几件大事办成之后,一定专门去叩谢五道爷的保佑之恩!”
耿直说:“俺哥当时也是这样说的!”
次日一早起来,郭氏就吩咐耿兰去东耳房烧炕,顺便烧一大锅热水。自己和耿英则在堂屋里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早饭后,郭氏对耿老爹说:“你和娃娃们出去转悠哇,俺就不去了。兰儿在东耳房那边烧了热水,俺想把你们换下来的衣服洗一洗呢!”
耿兰赶快说:“娘,俺也不去了,俺和你一起洗哇!”
郭氏笑了,连声说:“不用不用,娘一个人洗就行了,你跟着爹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儿去哇!”
耿正马上起身出门,边走边说:“那俺这就去挑满两边的水缸再放上两桶水,把水盆儿里也放一些!”
耿老爹则对妻子说:“那俺这就给你拉根晾晒衣服的挂绳哇!”
于是去东房里找出来一根干净的长麻绳,耿英帮着拴在东、西两房靠北边的立柱挂环上。
郭氏说:“俺洗了一些香梨装在那个绿挎包里了,你们带上哇。跑累了的时候吃一吃。春上天儿干燥,多吃点儿梨子好!”
耿英说:“噢,俺会记得带上的!”
耿直说:“爹,俺想先去小树林那儿走一走,老梦见呢!”
耿老爹说:“行,那咱们今儿个前晌就去小树林!”
看这父子们就要出门了,郭氏赶快吩咐耿直:“小直子,你可别疯跑啊!”
耿老爹笑了,说:“他娘啊,听你这话,还当他是七、八岁的小娃娃哩!”
郭氏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说:“是啊,他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七岁八岁惹得狗也嫌’的顽皮娃儿了!俺也真是的,正儿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是弟弟妹妹们的守护神了呢!”
耿直顽皮地做了个鬼脸,一把拉起尚武连蹦带跳地往门外蹿去,耿兰也紧随在后面小跑着出门去了。耿英提起堂屋桌子上那个装满了干净香梨的挎包对娘说:“娘,那俺们走了!这些衣服实际上不着急穿的,你想洗就先少洗几件哇,等过两天俺和兰兰可以去塘里洗啊!再说了,天儿很快就暖和了,俺很想到河里去洗呢!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