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爷子和老夫人皆是一惊。
老夫人焦急道:“那快去把人叫进来啊。”
薄斯砚冷漠道:“她既然想跪,就让她继续跪着,反正家里有医生,出不了什么岔子。”
钟叔看看老夫人,又看看薄斯砚,额头上冷汗连连,不敢动,压根不敢动。
老吴啊,救命!
“阿砚,以沫她没吃饭,外面又那么热,她会受不了的。”
虽说已经入秋了,但白日里还是很燥热,就是这会儿吃完晚饭了,暑意仍然不减,江以沫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种苦。
“受不了就走,没人逼她跪,是她自己非要跪。”薄斯砚冷冷道。
老夫人擦了擦眼角:“可是阿砚,她毕竟是你表妹。”
薄斯砚深吸一口气,捏了捏太阳穴,眼眸冷了下来:“奶奶,您清醒点!江盈雪不是小姑,江以沫也不是您外孙女,别再让这对母女俩来祸害我们薄家了!”
若她们是个安分守己的,老夫人想留她们就留她们,他半个字都不会说,可偏偏江盈雪是个心机深沉有野心的。
她想要的实在太多了。
老夫人沉默,他又继续道:“您和爷爷进来,我这里有些资料,看完之后,你们再决定是否让她进来吧。”
几人又回到客厅,让钟叔提前把救心丸备好。
薄斯砚眼神微瞥,江隐把事先准备好的资料递了过去。
老爷子戴上老花镜,认认真真看起来,下一秒,勃然大怒!
“混账!”气到声音颤抖。
老夫人脸色苍白,一脸不可置信,捏着资料的指尖微微颤抖,所以这十几年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都是装的?
见火烧起来了,江隐又继续添了把火:“老爷子,老夫人,这些都还只是凤毛麟角,我们最近查到,这个江盈雪是个惯犯,不知道用这种手段骗了多少没有孩子的夫妇,薄家只是她的目标之一。”
二老的脸色愈发难看。
薄斯砚淡声道:“所以,你们还要心软吗?”
知道真相或许会很痛,但一时的痛总好过一辈子悔恨的痛。
老爷子失望至极,叹息一声:“随你怎么处理吧。”
老夫人吃了一颗救心丸,到底还是忍不下心来,欲言又止道:“阿砚,江盈雪确实是罪大恶极,但以沫是无辜的,更何况,她跟你小姑真的很像,你能不能……”
她知道心软不好,甚至有可能会给孙子添堵,可看着和自家闺女神似的江以沫,她有点狠不下心,她接受不了二次失去女儿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