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觉得薄斯砚踩的不是地板,而是踩在他心坎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冷汗连连。
突然,他受不了男人强烈窒息的威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小薄总,我、我错了!”
“错了?”薄斯砚在他面前停下来,抬脚轻轻踩在了他脸蛋上,摁着他的脸在地上摩擦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你当年把博海集团的机密卖给对家,卷款跑路的时候,不是挺潇洒的吗?现在知道错了?”
当年,薄斯砚的父亲心梗去世后,身为秘书的陈生,手里掌握着好几份博海集团的机密文件,他为了一己之私,把那几份机密文件卖给了博海集团的对家,拿到一大笔钱后逃之夭夭。
薄斯砚接手博海集团时,公司就是一个烂摊子,机密文件泄露,再加上老薄总的死让公司内部人心惶惶,股东撤股,资金链中断等一系列问题接憧而至,偌大的公司犹如一盘散沙,随时会散。
是他带着江隐,靠着自己的努力,将博海集团盘活,然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其中的辛酸和苦楚,只有他们自己能懂。
外人都说他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可在当时的环境下,他若是不心狠手辣,不雷厉风行,就没有今天的博海集团了。
收回思绪,薄斯砚低头,冷冷盯着地上的男人,擦得锃亮的皮鞋稍稍用了些力。
陈生闷哼一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连求饶。
眼前的男人,阴冷深沉得可怕,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罗,周遭散发着瘆人的冷意。
“小薄总,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是我狼心狗肺,是我良心被狗吃了,是我对不起老薄总……您能不能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话音落下,薄斯砚将脚收回来,蓦的冷笑一声。
“将功赎罪?陈生,你觉得可能吗?”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佛珠,唇角勾着一抹嗜血的笑,“一个罪人,谈什么将功赎罪?”
他就像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暴君,只要皱皱眉,便有人脑袋不保。
陈生怕极了,浑身颤抖,如果知道薄斯砚这么可怕,他一定躲得远点,再远点。
他咕咚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说:“如、如果我说,您父亲的死另有隐情呢?”
闻言,薄斯砚脸上的漫不经心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厉和严肃,“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