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风毕竟是陆家姻亲家的晚辈,陆璟少不得亲自找梁仲骁交代。昌祺郡主更是和谢玉惜一起商议两个小孩儿的未来。
两户人家越走越近。
倒是让二房的人越发心中警觉。
这日,俪二太太被婆婆逼得不行了,便去找了梁意。
梁意从学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冷的很。
但在看到俪二太太的样子之后,大吃一惊:“母亲,您怎么了?”
他把往昔光鲜亮丽的母亲打量了一遍,虽不是荆钗布裙,但也突然间像上等的布料淋雨之后失了色。
俪二太太那帕子摁了摁眼角,道:“意哥儿,方不方便同娘找个地方说话?”
要是之前,梁意肯定会拒绝。
他实在看不上家里对卿雨表妹的做派。
“附近有个茶楼,您同我来吧。”
带着俪二太太一起到常去的茶楼里,包了个雅间说话。
门一关上,俪二太太就哭了起来。
她本来想忍,想起这些天的心酸,半分都忍不得。
为了让杜妈妈的事情不牵扯二房。
她拿了自己的嫁妆贴补,她想着到底是一家人,先把难关度过去,婆母和外地的大兄、小弟们,再怎么也不至于看着他们这一房真的煎熬过日。
可偏偏,他们真就看得下去。
俪二太太找丈夫帮忙、诉苦,换来的只不过是更冷淡恶劣的态度。
她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不得不来找儿子替她翻身。
“意哥儿,杜妈妈的儿子你知道的……从前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如今落得个什么下场?他几乎死在春西楼了!”
俪二太太哭诉着。
同窗一场,梁意自然知道杜妈妈儿子的境遇,他皱着眉,同情对方又觉得可恨:“他沉溺花街柳巷,实在是……”
梁意叹了口气。
想说同窗的不是,却说不出口。
他话音一转:“母亲,杜妈妈的儿子与您有什么关系?”
一个管事妈妈儿子的堕落,何至于让他母亲大变样?
俪二太太心口吃痛,绞着帕子道:“意哥儿,你是不知道最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目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