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有提自己的官身。
黄知府点点头,若有所思,看来齐家是想大事化小啊。
他也不想事态更加严重,万一以后齐老太爷入阁了,他在桐源还待不待了?
但是吧。
黄知府看了一眼谢湘怜,两眼一黑。
说实话,他还不希望这种人家的能入阁,否则真是家国不幸。
“齐汝望,此乃西宁伯府诉状,人证物证也都在,你看看。”
黄知府将梁意写的状纸给了吏员,再让吏员给梁意。
齐汝望双手接过,看完之后无话可说,反而拧眉看了梁意一眼,十分疑惑:“这是你写的?”
梁意并未看他,恭恭敬敬立于公堂,点了点头。
齐汝望叹服。
他心中其实无话可说,可放任事情变成这样,绝不是齐家想要的。
齐汝望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提出几处疑点,为的就是证明:“西宁伯府宜丛墨未必无毒。”
梁意和他辩驳了几个来回。
二人皆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
黄知府在公堂上听的几乎反应不过来,只因二人实在太过引经据典,常常是他还没理解两人上句话中包含典故是什么意思,二人已经说到下一个阶段了。
一番辩论之后,齐汝望忽在梁意发言之后,闭嘴了,眉头拧的更深。
很显然,他无话可说了。
梁意含着歉意朝公堂上诸公作揖:“学生说完了。”
黄知府恍然回神。
其他在场吏员,也有如知府一般茫然,也有博闻强识者,觉得听得很过瘾,甚至搓起手,恨不得为梁意鼓掌。
说的好!
竟连状元都辩赢了,岂非有状元之才?
这并非吏员一个人的想法,连黄知府和外面鸦雀无声的百姓们,也都这么想。
他们听不懂,但是看得懂啊。
西宁伯府梁意,才智过人,已经超过了曾中过状元的齐汝望。
齐汝望说不过梁意之后,愣了半天,脸色变红。
黄知府见状,忖度之后,判了。
“齐府妇人无故到西宁伯府闹事,念其怀有身孕,杖责就免了,改为银罚吧。不过齐家的马夫仆妇却不能免于杖刑。”
黄知府说罢,问堂下齐汝望和梁意:“两府可有异议?”
梁意作揖:“回知府,无异议。”
齐汝望低下头,脸色阴阴的,声音也很低:“无。”
梁意毕竟年轻,如果不是在公堂上,他还真能让梁意败阵。
但事情暴露在这么多人眼前,为了不节外生枝,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黄知府点点头,拍下惊堂木:“好,结案,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