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谢玉惜作势要起,俪二太太不用她客套,叫她坐下,佩兰提着灯笼出去,送俪二太太到角门上。
含茹幽幽道:“俪二太太倒是个不吃亏的。”
儿子媳妇付出的每一笔,她就跟心里有账本似的。
“无妨。”谢玉惜不在意,她轻点着新的欠条,道:“人比银子重要。”
等王卿雨和梁意的孩子生下来了,剩下的就是她送孩子的新生礼。
当然不止是一张小小欠条而已。
“对了,明早和秦妈妈说,让她从库房里挑点好的东西,再到前院去支些保胎用得上的药材,送到梁意夫妻俩那边去。”
含茹点头,要伺候谢玉惜休息。
谢玉惜看着桌上笔墨,道:“不急,我给伯爷写封家书。”
闹了一大天,到了晚上心才静下来,她没觉得累,反倒觉得心情不错。
“夫,亲启。”
谢玉惜边写边念,将家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这次的官司,整个桐源都会传开,瞒不住的。
他怕梁仲骁在左广听到错误消息为家里担心。
不如她一切都说清楚了,他也能在那边安心打仗。
第二天清晨,信就送往了左广。
谢玉惜不晓得,何止左广那边密切关注她在桐源处境,京城里陆琛与齐老太爷也都十分在意西宁伯府的动静。
“哈哈哈哈。”
陆璟和齐家老太爷差不多的时候收到卷宗,和各自家人的书信。
齐家老太爷自然笑不出来。
陆璟心情就妙了,看着卷宗和弟弟陆琛写的整个事情经过,在书房里和幕僚们畅谈大笑。
“没想啊,西宁伯府还有这么个后生,才比状元。仲骁真是低调,竟连这也不告诉我。”
陆琛面带笑色。
有幕僚道:“伯爷之夫人,也是个妙人。我看齐家众人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