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胡姬嘛,给他一个。”紫衫男子随手指了旁边的一个美人,让她跟了去。
“多谢二庄主宽宏大量。”胡娘又命备酒上菜,退出房去。
瑞喜无法,只得搂着胡姬退出房间。这个紫衫男子不仅是瑞喜熟悉的林堃远,且这手里握着的这把珪璠素面绫罗扇是翩联扇庄的绝品,他定不会看错。他哪里还有心思在什么胡姬身上留恋,真想立马奔回去告诉主人,里面的那个男人真的是林二郎!
“林堃远!”
东方顷寒闻得瑞喜说朝花楼里的是真的林二郎,顿时迷糊起来。他自己平时用的只是庄里普通的细羽团扇,但给堃远的却是绝品的珪璠素面绫罗扇,珪璠扇骨夏日生凉冬日温润,六层精丝绫罗扇面是找霓雀庄定制的,因只有这一小块,顷寒还托了姐姐帮忙寻来,本想在这扇面上精工绣上图案,却被堃远婉拒了,只拓了“霈泽堃远”的方印,这把扇是仿也仿不出来的。
顷寒太了解堃远了,如果林堃远能去逛花楼,那这门生意太好做了,他东方顷寒也一定再在江南开家大的花楼,何况那些传言中夜夜笙歌的日子有好几日都是他俩拼命地跑在路上呢。
从长洛急急忙忙赶回来,他就疑惑了一路,以瑞喜对堃远的熟悉程度以及那把珪璠素面绫罗扇,如果昨晚所见之人不是堃远,那他们的处境可太危险了。
朝阳未出,氤氲晨露还弥漫着凌晚渡,顷寒便已乘扁舟来到夙城,城鼓余声刚过,坊门次第开启,他从东坊走到西市,酒肆铺子旅店民舍看着一切如常,他细细观察着人们的表情、状态……嗅不到丝毫异常的气氛。探访完毕,顷寒匆匆走进霈泽庄,直接杀进了林堃远的汲水居。
汲水居里有一汪山泉水,工匠们把它引到假山石的浅坡上,冲将下来正好形成一道小瀑布,汇聚到洲里的水塘中,水塘宽而清澈,塘中养了一对仙鹤,也常有白鹳等水鸟来塘嬉戏,堃远闲来无事的时候,就靠在栏杆边看鹤赏鹭,现在却在水塘边练习剑法。
“林堃远!”顷寒大吼。
林堃远停下剑来,拱手道:“今日劳烦兄弟了。”
顷寒见堃远有些疲累,眼睛下重重的阴影,珪璠素面绫罗扇挂在腰间也未遗失,内心越发有些不高兴。
“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原本有些话我不该说,但我实在忍不住! 我东方顷寒视你为亲兄弟,不等放榜就从长洛回来陪你结婚,你倒好,一个字都不说!”
“好像你很想去做官一样……”林堃远这话说出来是要把东方顷寒气死。
“是……我是为了满足我阿姐的心愿,结果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在乎!”顷寒抱头道,“那我也是舍了长洛的千灯碧云、高楼红袖与你日夜兼程地回来,你这人有没有良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