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雀庄内,已经几天没有合上眼的柳步筵焦急地等待他安排下去的各方消息。他原本打算办完妹妹的婚事,就去闯一闯通海夷道。为此,他已经筹备了好几年,他想把新蚕做的华美绸缎运往海外,他还想去新罗、高句丽,去门毒、南天竺看看。
而现在,他只觉得霓雀庄危机四伏。
孟吉滚下马,直奔内堂:“庄主,吞州有人买蕉雨缎。”
收到消息后,柳步筵飞身上马,直奔流泉庄。
林堃远听说柳步筵赶到流泉庄,立马出门赔罪道:“阿兄,是我的错,没能照顾好娘子,请阿兄责罚。”
步筵心里尽管一万个不满意,见林堃远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向他道歉,心就软下来了:“堃远请起,这事是我们都没有料到的,不怪你。”
他看着堃远惨白的面色,应当真的是伤得不轻。
“阿兄,可是有娘子消息了?”
“吞州送来消息,明天衣裳做好后,我就派人跟着,一定能找到蘅儿。”
“明日我也去。”
“堃远,我听苏大夫说了,此番你中毒严重,来人恐怕不仅是针对霓雀庄,更重要的目标也许是你,你已受伤了,就不要再去了。”
“是啊堃远,你这伤非同寻常。”毕辰劝道,“你放心,我与照影都会与柳庄主同去,你就留在家里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