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韦被她这话气得哑口无言,他忽然有点怪自己,他这生只想着做个像白山药王一样济世救民的神医,从未想过为了妹妹的婚嫁而提升门第。就算他现在想去考科举,入宫做太医,于妹妹的婚嫁也是晚了一些。
他不再说话,默默地从药箱里拿出一支高句丽的红参给待弦:“快去熬煮了给林二郎送去吧。”
“阿兄,我相信我的真心他能感受到,我也相信真情能跨越门楣的偏见。”待弦拿了红参,埋头在案板上,细细地将红参切成珠玉大小,含服的、煮水的,每一份她都尽心地切成同样的厚薄,以希望在同一个火候下,药效能发挥到最大。对于堃远的药,待弦花费了不少心思,既要让堃远体内的毒素能够排干净,又不能让他好得太快——她不着痕迹地想为自己留更多与他相处的时间,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真意切。
她看着手中的红参,想着阿兄刚刚开的方子,她又计上心来。
流泉居内的一簇小小的假山上,飞扬着从庄中甘泉井里压上来的泉水,小鱼在池塘中欢乐地徜徉。阳光好的时候,飞瀑之上隐隐能见飞虹。照影来回地踱步,她仍然想着堃远的伤势:“甜曲,这几日林二郎的身体怎么样?”
“林二郎服下郎君从乌玛尔那里讨来的药之后就好了大半,就是看上去仍旧极为虚弱。”
“是吧?”这淤毒排尽为什么人还虚弱,照影凝起了眉毛:“走,我们去趟药房。”
药房在流泉庄的西南角,种着鲜亮的山茶花,苏韦见照影从门内进来,顾盼生姿,不由地心里开出花来。
“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就好了,这地方药味浓重,熏着你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