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师父练成了,你们都不知道,她练成了。”若蘅道。
“我已经被绑在这里几天了,每当潮涌,海水便浸泡着我的伤口,潮落,他们又会在我身上划上几道伤口……我真的生不如死。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楚兮哭道。
“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不……你打不过他们的,师父都没有打过,你怎么能……?”
“那就让我来试一试……”若蘅心想,她旋身朝掌拂飞去,欲直接了结了他。费前川紧随其后,与柳若蘅打了起来。可平日里只知溜须拍马的费前川应付单手的柳若蘅都显得有些吃力,他踢起一块岩石朝若蘅砸去,若蘅轻轻一让,岩石撞上岩壁,发出轰然巨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蘅飞起脚边的小石头,咬住费前川,以致他躲避不及,被划出一道血痕。
“废物。”掌拂轻怒。
费前川听到师父发怒,逼出了他的恶招,他拔出自己的剑,变幻出六道剑影朝若蘅飞去。柳若蘅的金鞭将六道剑影全部拴住,她对着费前川,将剑影又送了回去。
“好你个柳若蘅,吃我一掌。”费前川前悬用气,朝着若蘅就是一击,又是一个空掌,溶洞中几根钟乳石被他的掌力击碎,掉落在地,铛铛锤石之音回旋洞中,缭绕不止。见费前川阻挡不及,若蘅便往门口跑去,两个钴蓝弟子刚要靠近,便被若蘅一鞭挥出十米远。只见门口又飞来一人,苏待弦横在门口,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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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待弦,我与你素无仇怨,且你我两家一直交好,你为何咄咄相逼?”
“素无仇怨?我与堃远师兄青梅竹马,你阿兄却为几个臭钱,硬要你们联姻,拆散我们。这不是仇怨?”
“虽然阿兄让我们联姻,但我与堃远亦是情投意合,我们你情我愿,与你何干?”
“情投意合?那两块海玉的事情你不信?”苏待弦讽道,“那我再与你说一桩事情。蓬莱洲鲛龙十八掌,一名高弟子只会两掌,就是为了避免造成太大的伤害,除非是灭门的血海深仇,才许九名高弟子合力为之。但是师兄天赋异禀,一人全都能控,你师父的死,他可是做了不小的贡献啊。”
“你说什么?”若蘅像石化般,木然道,“不可能,堃远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你和师兄相识不过半年,他在蓬莱洲十年有余,蓬莱洲要做武林盟主,你觉得,你和师门,孰轻孰重?”
“你骗我!”若蘅双眼泛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握着金鞭的手颤颤发抖,她咬牙道,“我与堃远自相识以来,他除了去科考,从未离开过江南。而科考的时日,算来也是紧得很。”
“那是因为你刚下山,瑶恩宫就灰飞烟灭了……”苏待弦轻蔑地问道,“不然,你们怎么会在幽州遇上?”
和堃远在幽州偶遇,此事若蘅从未与旁人提及,哪怕照影和繁缕,苏待弦又怎会知,若不是师门一路或者堃远告知,她不敢想……
苏待弦知道论武功,她根本不是柳若蘅的对手,但同为女子,她太了解如果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知道他背叛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她在柳若蘅耳边轻语:“师兄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他心机深沉、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娶你不过是为了巩固霈泽庄,他的心思一直在武林在天下,他将来是我们蓬莱洲的掌门,什么对他更重要,他岂会分不清?”
回想起来,桩桩件件概莫如是,她曾以为他们的偶遇是天意,却不知早在第一步就踏进了圈套。他非要从陆茂玄手中救回自己,为的是霈泽庄的生意,不让我去参加长风使选拔也是为了留我在身边寻找海玉……何来真情实意?
风有约花不误,岁岁年年不相负?林堃远你真是会哄人呐……若蘅脚步一轻,身体疲软下来,漆黑的眸子泛出晦暗的亮光,她望向掌拂:“所以今日,他也全知?”
掌拂背手不语,沉思片刻道:“你不要怨恨堃远,对你已是极为宽厚,否则,就该如他一般。”
楚兮身边一直挂着的陈卯路,伤势比髙楚兮更为严重,看起来皮肉完整,但方才那几个字已经是吐尽了气力,费前川道:“我虽不喜林堃远,但对这个小子的手段,我十分喜欢。”
“柳若蘅,蓬莱洲待你仁义,你可别不识相。”苏待弦补充道。
“就算死,我也不可能给你们。”柳若蘅知道,如果师父真的死了,那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已经没有人可以帮他们完成这件事,蓬莱洲必不敢硬逼她。
“你们不要吓她。”掌拂呵呵笑道,“若蘅,看在你和堃远有情的份上,帮他一把吧。”
“他若要这东西,让他自己来找我,费这么多周折干什么?”
“你知道他心善,见不得这些场面,你又是她未婚妻,对他有情,你们成亲之前,他已做了这些事情,要亲自面对你,他太为难了。白脸这个角色,还是我这个师伯来代劳。”掌拂劝道。
“掌拂,我再问一次,今天这事,林堃远完全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