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寅抬眼盯了会朴泰昌,才道:“知道了,我派人去取,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老臣自己回去取吧。”
“你年纪大了,来回耽搁时间,我也不愿你过于辛劳。”
“世子,治疗世子妃的药,我藏起来了。”朴泰昌的声音微弱下去。
成寅有些不明白。
“世子,请世子恕罪。”朴泰昌跪下来道。
“朴太医,你……”
“世子,请容臣直言。”
“你说。”
“世子妃的药,臣放在了自家的密室里。臣原本打算再也不用,也不将此方流传新罗。”朴泰昌一脸为难,“治疗世子妃的方子,是臣从白山药王的秘方里找出来的,专讲如何治疗习武之人的内伤。可是臣是眼看着世子妃长大的,尹尚书与臣是好友,世子妃小时候的脉象如何,臣最为清楚。可如今的世子妃……”
金成寅眼底泛出一阵青红:“你早知道了……”
“臣是看殿下伤情,不忍。何况此女子与世子妃又如此相像……”朴泰昌磕头道,“世子,臣曾经翻来覆去地琢磨过,是不是要告诉世子。看样子,世子也……老夫多嘴了。”
金成寅将朴泰昌慢慢扶起,眼里有些泪光:“朴太医是成寅的救命恩人,这个恩情成寅永远不会忘记,也请朴太医为成寅、也为新罗保守这个秘密,永远。”
“世子放心,臣也愿意看着熙妍在世。”
“朴太医,你确定她……?”成寅似乎还抱有一丝幻想。
其实朴泰昌也反反复复确认过,虽然人的脉象特征会随着一些身体的训练产生变化,但是据他看来,住在世子府的女子和真正的尹熙妍差得太多,熙妍也绝不可能只通过两年时间便改变身体的性质。
朴泰昌复又磕头道:“既然与世子说开了,臣便想请世子明示,世子与世子妃从前的记忆是否还需要她想起来?”
金成寅一愣,坐在那里半晌,才与朴泰昌道:“朴太医辛苦了,往后世子妃若没有大事,就不劳动朴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