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砚池苦笑一声,发髻已被旭璘打散,松垮地垂在肩膀上,她抬起两只眼睛,嘴角勾勒了一道邪魅的弧线,道,“他们倒是还知道给自己上道保险。这么说,我死不了,有人救我。”
“你要是不说,现在就叫你死。”旭璘拿剑抵在砚池雪白的脖子上,几乎划出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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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在匕首上抹了毒,你说,我一个走到哪里都被人利用的金沙女姬,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毒呢?”砚池的眉眼里竟是露着得意,眼神并非看着旭璘,而是投向了林堃远。
林堃远拿起匕首,放在鼻边闻了闻,又细细看了看匕首的刀口:“剑鞘。”
东帛递上后,林堃远将剑鞘倒置,乳白色的汁液从剑鞘里滴落下来,不禁惊呼:“好毒的手段。”
“将军,这是何毒?”
“琼州的剑毒木,俗称‘见血封喉’。南璃,速去我军帐中把插在花瓶里的草拿来。”林堃远想了想道,“慢着,直接送去世子军帐。”
“是。”
“剑毒木?”朴泰昌被吓了一跳,“剑毒木不是无药可解?”
“一物降一物。剑毒木的解药就是长在它身旁的红背草,我已叫人带了些到新罗来。”
“受教了。”朴泰昌追问道,“将军是怎么知道的?老夫似乎从未在哪本医书上读到过。”
林堃远耐心解释道:“我家的商船一年四季都在东海、南海跑着,有些南洋的神奇物,我听着新鲜的,都会着人带些回来瞧瞧。听闻红背草有解毒之效,也是那里的老百姓先发现的。”
林堃远没有说的是,西窗来信,说最近琼州一带的海盗突然上岸,并非打砸抢烧,而是去丛林中砍剑毒木。他这才留了心,让商船带些到新罗,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毒液使用的对象,竟然会是新罗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