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皇兄想杀你的时候,是我派人把你送走,保你一条小命,这样的救命的恩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大将军,朕怎不知你的用心,但你大半夜在外面陈兵,会惊扰母后。”
“陛下会和臣谈条件了~”雷士澄阴阳怪气道。
“大将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陛下!”雷士澄暴怒,“东方顷寒!”
“东方顷寒?”
“他是清缘山的高弟子,您不会不知道吧?”
和帝笑了一下,哄道:“将军,我以为什么事情呢,对啊,东方郎君就是清缘山的高弟子,你就为了这个事情生气?”
“你当年执意要他做状元,是不是就想让他入宫保护你啊?”
“大将军,是你派人把我送去清缘山的呀,顷寒是我的师兄。在清缘山上,多亏了他照顾我。后来他要考取功名,我自然得帮衬他呀。”
“太后!当年你把陛下送上清缘山,就想到了这么一天!”雷士澄转头怒吼江紫苼。
江紫苼已经穿完衣服从内殿步了出来。
“雷卿,你坐,先消消气。”
“当年我并不知道清缘山是武林圣山,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答应你!”
“哀家若知道淳晖有做皇帝的这一天,还送他去什么清缘山呀。”江紫苼对雷士澄的火冒三丈似乎并不畏惧,“我若知道,就该送他去东海,去武林盟主那里,积攒力量东山再起!”
“江紫苼,当年我把你从江南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现在以太后的身份与我说话,我可以立他,马上也可以废了他!”
江紫苼说得没错,当年那种情况,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但见她轻描淡写地面对他的一团怒气,雷士澄更加生气。因为江紫苼太像一个他年久的朋友,而不是一个如今命悬一线握在他手的囚犯。
“雷卿,哀家知道你讨厌武林人,讨厌掌拂,哀家也不喜欢他。可当日淳晖还小,他是担心我的身体,才听信江湖传言,下重赏收海玉。可是你看,我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可见海玉并没有什么作用。不过皇家重信重诺,总不能没有作用,就废掉掌拂这个兵马大元帅,万事得一步一步来。”
“你是说你们无意让他分金吾卫的军权?”
“哎呀,天下兵马大元帅本就是个虚衔,十五万金吾卫的心都是向着大将军的,这天下谁人不知啊。”和帝哄着雷士澄,“都是朕即位的时候贪玩,想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才招来武林蠢蠢欲动,现在这烂摊子还真有些收拾不了。”
“陛下,你看着臣的眼睛说话。”雷士澄凑到和帝跟前,低声讯问,“陛下,没有忘记井泉之变吧,也没有忘记了臣的拥立之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