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扬起头,苦着小脸说:“阿娘说,煊儿病将将好,不能用冰,我房里倒是用了点儿,但是也不能贪多。”

苏婉换了身衣裳,进屋笑着点点若若脑门,道:“天天闹腾的跟只皮猴似的,你姑姑给你带了礼,去看看。”

若若登时被姜亭月带的小玩意儿给转移了注意力,拉着下人去玩了。

姜亭月回头,望见苏婉清瘦不少,她叹道:“嫂子,这段时日照顾煊儿,确实是辛苦你了。”

“都怪我哥,他要是早些回京继承家业不就好了。”姜亭月心里巴不得姜川柏赶紧回来。

两国打仗要打好多年,上辈子她一直到死,都没听说过两国止戈的消息,战场上刀剑无眼,她就怕有一日,姜川柏真的出事。

而且上辈子姜川柏还真就出过一回意外,死讯传回京,温温柔柔的苏婉,谁也没告诉,什么都不要了,直接奔赴战场去找他了,好在最后只是诈死骗敌军的。

姜亭月有心想提醒两句,但战事瞬息万变,她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根本无从提点起,能做的,也只有催促姜川柏回家,但显然,她哥不听她的。

她又问:“这些时日,我哥有寄信回来吗?”

“有。”苏婉柔柔笑道,“还是老三样,没什么新意,我没将煊儿生病一事告诉他,我怕他分心。”

姜亭月“哦”了声,又同苏婉说了会儿话,陪若若玩了会儿,才回自己院子。

走在树荫下,烈日烤的地面灼烫,姜亭月望了眼穿透繁茂枝叶照到地面的光斑,微微蹙眉。

这么热的天,阿爹怕是只能夜里赶路白日休息了,不然怕是要晒死在路上。

圣上怎么会突然让阿爹赶去行宫,去行宫的名单,会提前两个多月确定下来,既然没有阿爹的名字,按理来说,圣上这回是没打算带阿爹的,怎么会去了行宫半个多月突然将他叫去?

她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但思索大半天,什么都没思索出来,她一个闺阁女儿家,脑子也不聪慧,做不了什么事,紧张了大半天发现只是白紧张后,干脆也就摆烂了。

不管了,她还是专注自己原本那条路,努力想办法,让陆慎尽快欠下她一个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