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贺年一眼,又快速低下头。
没想到曾如荀还没说话,贺年突然朝地上的男人走去。
曾如萱喊道:“你别碰他,他身上全是屎味。”
贺年脚步一顿,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地盯着眼前这个有屎味的男人。
“你是曾如萱的救命恩人?”
地上的男人浑身湿透,脸上肿得像个猪头,他看着贺年,颇有些得意。
“没错,就是我。”
贺年面不改色:“有什么证据?”
男人道:“我有曾如萱送的发夹。”
贺年道:“一个发夹并不能证明什么,说不定你是个小偷。”
曾如萱的脑子终于回归了:“对啊,那发夹说不定就是你偷的,救我的那个人根本不可能是你这样的。”
她虽然没什么印象,但她知道救她的那个人是个正直的好人。
她心目中的救命恩人和眼前这个猥琐恶心的男人很割裂。
男人突然就笑了起来:“你们想赖账的话说什么都行。”
“赖账?”曾如萱气得踹了他一脚,叉腰道,“给你一百万还不够?说实话,我现在都后悔了,我应该一分钱都不给你,有本事你就去告我!”
耍无赖谁不会啊。
男人咬了咬牙:“再给我五百万,否则我就上网曝光你们,我还和曾如萱有肌肤之亲,她的左腰上有一个艳红的胎记,哈哈哈哈……”
男人不怕死的笑看着贺年:“如果你不怕被别人知道你娶了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尽管放马过来。”
曾如萱气得又踹了他几脚,急忙向贺年解释:“你放屁,老娘根本不认识你,贺年,你别相信他,他就是个骗子!”
贺年见她心急的模样,牵着她的手以示安抚。
他转头看向男人:“你所谓的肌肤之亲就是曾如萱受伤去了你家,你母亲给她上药包扎时怕她乱动,让你按住她吗?”
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过来,“你怎么知道?”
贺年冷笑:“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看着他,脑子里那个已经渐渐淡忘的面孔慢慢清晰起来。
“你……是你……”
曾如萱看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看看贺年,又看看男人。
贺年握住曾如萱的手紧了紧,继续道:“当年我把曾如萱交给你的母亲,去引开那些绑匪,没想到回到你家,你们母子俩就不见了。”
“我当时还以为你们和绑匪是一伙的,后来知道曾如萱得救后,我昏迷了整整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