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不知道从哪一刻起,她小小的女儿就成了现在可以替她遮风挡雨的模样。
她的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愧疚之情。
倘若不是她那般懦弱,她的女儿也不必去承担这么多。
秦晏宁知道林月心中在想什么,但无论是她还是原主对林月都没有生出过抱怨的心思。
作为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宫女,她能够在夹缝中求生将原主平安养大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又如何去苛责她,要求她教会原主如何和深宫中的那些会吃人的权术斗呢?
从头到尾,错的不是林月也不是原主,而是这个时代。
秦晏宁费了一番功夫,才将林月和明嬷嬷安抚下来。
当年林月初入宫时便跟着明嬷嬷,两人之间虽无母女之名却有母女之实,秦晏宁干脆提了建议,“既然大彰那边已经认为娘死了,那娘如今便是来投奔明嬷嬷的远房侄女,咱们三个住在一起便好。”
林月自然欢喜能够和女儿呆在一处,但她还不太了解拓跋聆和秦晏宁之间的关系,她有些忐忑地问道:“我来了大漠之后,听说你和三皇子,也就是新汗王关系不错?”
明嬷嬷看向了外间,没敢说话,这两人哪里是关系不错啊,拓跋聆每次见到秦晏宁,那眼珠子都快粘到她的身上了。
秦晏宁看向外间的拓跋聆,有些犹豫如何向林月解释。
毕竟之前十几年,原主在林月身边长大,性子又一直恬淡不争。
大彰习俗又不同于大漠,万一林月心中不能接受自己和拓跋聆之间的关系呢?
林月拍了拍秦晏宁的手,宽慰道:“娘什么都知道,倘若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