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破碎的花瓶碎片,男人的记忆也被拉到了那一夜。
那一夜,他肆意嘲笑着妻子,诋毁的话源源不断的从他口中喷出,而妻子绝望的坐在地上,盯着那个自己孩子曾经存在过的襁褓。
“我们杀了他,你知道为什么吗?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谁想要一个丑八怪的孩子?”
他大笑着,嘲笑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转过身,准备离开这个让他憎恶的家。
可下一秒,他的脑袋被重重砸了一下,顿时鲜血涌出,他笑容僵在脸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神情癫狂的妻子。
她一下下将花瓶砸在他的脑袋上,力气之大,在他倒下的瞬间花瓶也跟着裂开,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脸,他的身子,和她的手掌。
她手中的血液缓缓流淌,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她趴在地上,掐着他的脸,看着他的死相,发出癫狂的笑声。
他们流出的鲜血交融,像曾经他们婚礼上的相拥。
“花瓶...花瓶...”
花瓶已经破碎,提供男人一切诡异力量的源头已经消失,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喉咙被花容月拿起的花瓶碎片毫不犹豫的割开,他再次倒在了血泊中。
“死了?”
陈安河上脚踢了踢男人,男人的身体缓缓消散,他呼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眼自己楼层的惨状,脸瞬间黑了下去。
花容月张开手,看着自己依旧完美的美甲笑了笑,抬头就看见陈安河那张黑脸,暧昧的笑了笑。
她凑到他身边,低头看着那被绷带缠住的腰和上面结结实实的肌肉,暧昧的勾了勾手指。
“出去之后找我,我告诉你匕首没了怎么办。”
灼热的呼吸喷在陈安河的耳朵上,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看着花容月对自己抛了个媚眼,摆了摆手,消失在电梯里。
“不对啊?她那层的诡异在我这里解决,给我这里打成这样?那我这层的诡异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