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一千土匪,一千辽兵也行,而且是在激战一个时辰,黑灯瞎火,乱兵无数的情况下,单枪匹马杀穿。
他就是——卢俊义!
目炯双童,眉分八字,忠肝贯日,壮气凌云,眼珠如点漆,面部似镌银。
虽没有“马步军中推第一,丈二钢枪无敌手”的名号,也非“玉麒麟”,但他的武功却是真材实料。
卢俊义是范阳卢氏的旁支,家中主要以经商为主,积攒巨量身家。
卢俊义不爱经商,也不好享乐,平生最大爱好,一是练武,二是当官。
他曾经花费巨量代价,又托宗族的关系,拜周侗为师,学习枪棒武艺。
虽未得全部真传,也没能学成兵法韬略,却是周侗门下武功最高的。
数年前,武则天开武举,卢俊义前来应考,期盼能够建功立业。
他的武功虽然不俗,但因为冲撞了某位贵族,被人压低了文试成绩,最终虽榜上有名,却只得了教头职务。
卢俊义对此懵然不知,只当自己的文试确实太差,于是乎成为教头。
卢俊义身旁两人是他的师弟。
一个名为林冲,虽小门小户,但家传林家枪法,周侗与其父有交情,见他天资不俗,遂收为弟子,传授武艺。
林冲武艺有成后,靠着家族的一点点关系,成为御前金枪班教头。
一个名为史文恭,同样是周侗的弟子,他的天赋比林冲还要高一些,武功也更胜一筹,同时也更擅钻营。
艺成后,史文恭托了些关系,本打算加入金吾卫,结果被人坑了,最终只成为御前银枪班教头。
周侗乃是隋唐之际“枪神”姜松的嫡传弟子,而姜松又是三国时期蜀汉大将姜维之后,传承可谓悠远流长。
无论是赵云的七探盘蛇枪,还是张飞的丈八蛇矛,童渊的百鸟朝凰枪,姜家的五勾枪、五分枪、霸王望帝枪、梨花鬼乱枪、五虎断魂枪、盘云子母枪。
诸多枪法,周侗全部精通。
精通这么多枪法,传授弟子的枪法也各不相同,而周侗是分别收徒,并未一同教导,也没有告知几个弟子,甚至不允许弟子说出自己的师承。
倒不是有菩提祖师的爱好,而是周侗觉得三个徒弟都只学了一小部分,唯有学了全部本事的才算本门嫡传。
也唯有本门嫡传的弟子,才算是他真正的弟子,其余只能算是“记名”。
卢俊义表示我这是卢家枪,林冲表示我们家祖传林家枪,史文恭表示我小时候遇到仙人,得仙人传授枪法。
这就导致一件很诡异的事,明明三人是师兄弟,还在一起工作,相互之间却不知道,竟然只是同事关系。
同事关系算不得亲密,不过如今乃是袍泽,要一同建功立业,往日那些小摩擦,却也不必放在心上。
李瑾瑜,李元芳、南霁云、卢俊义、林冲、史文恭、王兆兴,五百金吾卫,这便是送亲使团明面上的护卫。
……
武周境内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便不会袭击使团。
脑子不正常的人,也用不着李瑾瑜出手,卢俊义等人便能处理了。
三人当了多年教头,对建功立业异常渴望,李瑾瑜随便一个命令,便火急火燎的去做,生怕做的不够及时,被人抢了自己的功劳。
李瑾瑜打了个呵欠,略带无聊的说道:“咱们这是到哪儿了?还有多远路程到达幽州?赶路赶的快睡着了。”
李元芳打趣道:“你那匹宝马,走的比马车还稳,你怕不是快睡着了,而是刚刚睡醒吧!”
南霁云道:“爵爷,听说你和萧老爷子谈好了,让他出些母马,留下宝马的种子,我先预定一匹马驹。”
李元芳道:“我也来一匹!”
李瑾瑜道:“萧老爷子一匹,他儿子一匹,我爹我大哥二哥各一匹,再加上你们两个,我这匹千里良驹,被抽成马肉干也榨不出这么多!”
不等李元芳说什么,老酒“哧熘哧熘”的哼了几声,高高举起马蹄,展示自己优美的轮廓和壮硕的肌肉。
李元芳大笑道:“都说男人最听不得不行,战马也听不得这个!”
李瑾瑜道:“这个夯货!平日不见你这么积极,现在装起来了!”
南霁云笑道:“老酒啊老酒,你现在先省点力气,等到了辽国,好好地展示展示,也能多吸引些母马。”
老酒似乎听懂了这句话,耳朵转了两圈,似乎在思索,要不要把背上那家伙丢下去,减轻重量,养精蓄锐。
李瑾瑜冷笑道:“夯货,你敢把我丢下去,信不信我骟了你!”
王兆兴比较老成持重,但还是忍不住说道:“爵爷,千万不要这样,儿马训练成战马可不容易。”
战马多是骟马或者母马,野性相对比较小,更加温顺更加听话。
儿马性子烈,把儿马训成战马,难度非常高,尤其还这般通人性。
若非两人没有那么熟,王兆兴都想厚着脸皮,也要一匹马驹了。
李瑾瑜道:“你们几个,别都盯着我啊,辽国最不缺的就是宝马,咱们到时候一人要十匹,难道要不来?”
李元芳道:“不要胡闹。”
李瑾瑜道:“按照辈分,萧老爷子算辽国皇帝的舅舅吧,我把他失踪三十年的舅舅带回去,还给他送去公主,难道不该回馈给我一点喜钱?”
南霁云道:“正是此理,李爵爷只管索要,要完了给我一份清单,我拿去参奏爵爷收受贿赂,图谋不轨!”
李元芳:o(?Д?)っ!
王兆兴:∑(′△`)?!
李瑾瑜:(╯°Д°)╯︵┻━┻
“今天晚上你负责守夜!”
南霁云道:“末将想要守夜,怎奈有人不愿意,非要替我守着!”
李瑾瑜道:“三个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