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芝反而安静下来,转身退回到墙边,挨着墙壁坐下来,淡淡说:“没有女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
什邡冷笑:“你不过是个阶下囚。”
徐静芝嗤笑:“你以为她们能杀的了我?”
“为什么不能?”
徐静芝双手支着下巴:“你猜?这么多年鲁银久攻不下山南道是因为什么?”
什邡强压下心头震颤,凝眉看着她问:“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问你一件事。”
徐静芝:“说说看?如果我心情好,我就告诉你。”
“什仲怀,记得么?”什邡说。
徐静芝歪着头想了想说:“我记得,长安什家的大掌柜,可惜,可惜他死了。”
什邡目眦欲裂:“是你杀了他。”
徐静芝愣了下,忽而大笑:“谁告诉你是我杀了他?”
什邡:“大理寺,刑部的卷宗,凶手就是山南道的马匪。”
徐静芝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沉了下来:“放他娘的屁,你以为山南道马匪只有我崔三爷一人?随便死了个人就是老子杀的?”
所以爹爹的死果然有问题?
什邡不动声色地看向徐静芝:“但是敢劫什家纸坊的,只有你崔三爷,大理寺、刑部的卷宗不会错,益州指挥使陈正礼数次围剿山南道,为的就是替他报仇。现在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是谁?”
徐静芝沉吟片刻,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偷偷似笑非笑地看着什邡:“差点被你个丫头片子套住了。既然你这么想要知道是谁杀了什仲怀,那你何不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什邡不能说,更不能露出一丝端倪,此时此刻,什邡已经死了,被烧死在青龙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