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穿着昨日遇见时的衣衫,神色瞧不出喜怒,只腰间随着走动而微微摇曳的横刀显出一丝杀气。
什邡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讷讷地喊了一声:“谢表兄。”
谢必安紧锁的眉头在看见她时微微松了松,停下脚步垂眸看她。她今日穿了一身交领冬装,领口滚了一圈兔绒,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
与之相反的,熬了一整夜的自己就显得格外的狼狈且疲累。
他轻轻嗤了一声,说道:“昨日说好的烧鹅呢?”
什邡一怔,想到那只被她和红岭吃光的烧鹅,不由得干笑两声,说道:“本是给表兄带了的,奈何表兄彻夜未归,我便做主让人扔了,若表兄想吃,晚上我再带回来?”
“不是被你吃了?”谢必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什邡只觉得脊背一寒,连忙否认说,“表兄说笑了。”
谢必安不予理会,什邡见他没再纠缠,便想应付一下就走,结果刚欲开口,谢必安便上前一步将她逼靠在回廊间的梁柱上,压低了声音说:“你就不好奇我昨日去做了什么?”
说实话,什邡一点也不好奇。
“那谢表兄昨日去做什么了?”什邡敷衍地问了一句,回应她的是谢必安的嗤笑声,“既然你不好奇,那我就不说了,左不过是几个水匪罢了!”
什邡一怔,惊喜地看着他:“谢表兄抓住那些水匪了?可是审问了?他们怎么说?那批货可还能找到?”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抓住水匪,她还以为至少要再等几日。
谢必安见她眼中瞬间浮起期待,心中不觉莞尔,退后两步,闲闲地丢下一句“别忘了晚上的烧鹅”便转身走了。
眼见着谢必安的背影消失在回廊间,什邡气得跺脚:烧鹅烧鹅!你怎么不变成烧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