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前,什邡感觉一双大手从后面托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巳时初,渡水河道。
隆冬将至,距离封河不到半月。河风冷冽,伪装成货船的漕船从益州方向驶来,直奔渡水河道的渡口。
两个时辰之前,章群接到谢必安的书信,让他带齐人马,将漕船伪装成普通货船从益州出发驶向渡水河道。
陈震站在甲板上,目光扫过黑漆漆的河面,扭头对身边的章群说:“大人,谢必安会不会是故意将您从益州支开,然后自己独自去找水匪?”
章群问一旁的水手:“现在几时了?”
水手说:“回大人,巳时初。”
章群点了点头,目光越过陈震看向河道两边漆黑一片的茅草和芦苇荡,心里升起丝丝烦闷,有些后悔听信谢必安的话,放任他将孔三季带离漕运衙门。
一个水匪罢了,一日撬不开他的嘴,那便两日,两日不行就三日,总有一天能撬开不是?
“大人,大人,您看。”甲板上的水手突然指向右后方的岸边,之间平静的茅草仿佛突然荡起了波澜,起起伏伏间似有一条黑色的波浪在不停地向前滚动。
“是谢必安的人。”陈震突然跑到甲板边缘,一把夺过水手的了望镜,朝着草浪翻滚的方向看去,一队黑骑风驰电掣一般从右后方追上来。
“大人,是谢必安。”陈震扭头看向章群。章群立马奔到甲板最后方,透过了望镜看向岸边急奔而来的玄甲军。
与此同时,为首的一名玄甲军突然双手脱缰,左手张弓,右手搭箭,随着一阵嗡鸣,羽灵箭夹带着雷霆之势射向甲板。
陈震大喊一声:“保护大人!”猛地扑向章群。
章群抬手挡住陈震,任由羽灵箭贴着他的耳际射入甲板。甲板上顿时乱成一团,不知何人喊了一声:“箭上有信。”陈震拨开前面的水手,拔起钉入甲板的羽灵箭,箭尖果然绑着一封信笺。
“大人,灯。”
陈震接过水手递来的火把,迈步走到章群面前,将信封递给他说:“大人,谢必安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