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东平说:“衙门口没什么人,平日里的巡视卫也不在。”
林昇脚步微顿:“你是说,谢表兄不在衙门?”
覃东平点了点头:“我寻城中的小叫花子打听过,今日录事参军衙门口出动了很多人,怕是去执行什么重要任务了。”
还能是什么任务呢?一定是漕帮货船之事。有人知道玄甲军不在城中,所以才敢在录事参军衙门口绑走闻喜。
思及此,林昇根本顾不得其它,抬腿便往大门外跑。
录事参军衙门口有内应,今晚怕是被人摆了调虎离山之计,只是谁才是虎?谁又是兔子?
林昇心虚烦乱,一口气跑到大门外。归时的马车和覃东平的马都留在门外,他想也没想地解开拴马绳,飞身跳上覃东平的马,抽出马鞭狠狠甩在马腿上,枣红马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往前跑。
覃东平晚一步追出来,见林昇一人一马已经跑远,只好抽出匕首斩断马车上的束马绳,飞身跳上马背。
离开前,覃东平回头看了一眼呆愣住的车夫,语重心长地丢下一句:“若林管家问起,便说林公子去了漕帮。”
……
什邡亲眼看到宣武坊的坊的牌坊上挂起了火红的灯笼,万籁俱寂的夜里,唯有牌坊上那一盏红灯格外的醒目。
周身的血液随着红灯亮起而一点点凝固,什邡突然觉得望楼的风真大呀!吹得她面颊发疼,耳边好像有无数小鬼在鬼哭狼嚎一般。
她下意识攥紧了掌心,跟了她许久的竹篾几乎快要镶入血肉之中。
红灯亮起,说明谢必安要么死了,要么被抓了!
那么下一步呢?她凝眸看向身边的男人,试图从面具上露出的双眼看透他的想法。是杀了她?还是……
没给什邡猜测的机会,温久岚忽而一笑,抬手指着远处的宣武坊说:“你看,似乎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