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邡小心翼翼将沈凤酒放平在岸边,双手按住她的胸口用力向下按。许是入水的时间还不长,不多时,沈凤酒便侧头吐出一口湖水,缓缓睁开眼睛。
什邡长长吐出一口冷气,哆嗦着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披风裹在沈凤酒的身上,扶着她站起身说:“你的马车里有替换的衣衫么?”
沈凤酒只恍惚一瞬便明白发生了什么,点了点头说:“有。”
什邡侧头看了一眼内宅的方向,不知此时梁氏身在何处,但她已经无暇顾忌,只盼望她们一切安好。
寻着来路往二进院走,还没过月亮门便与急匆匆寻过来的林昇碰了个正着。
“什么也别问,先回马车再说。”什邡先一步堵住林昇的话,拽着沈凤酒继续往前走。
林昇没说话,默默解下肩头的披风裹在她身上。
温热的狐裘披风带着淡淡的檀香和他身上的体温,什邡微微怔忪,眼眶莫名发热。
似乎是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林昇轻轻握了她的手一下,压低声音说:“别怕!我在。”
三人一路跌跌撞撞跑出程府,结果出了府门才知道,搭载女眷的马车已经载着林玉书先行离开。
林昇蹙眉,沈凤酒忙说:“先去我的马车换衣衫,车里有替换的。”
林昇看了一眼什邡,什邡点了点头,跟着沈凤酒上了停在路边的马车。
马车里的暖炉还微微散发着热气,沈凤酒手脚利索的从箱笼里找出两套衣衫,一套给什邡,一套给自己。车厢狭窄,外面人口杂乱,两人谁也没说话,只默默换好衣衫。
从三人出来到换好衣衫,前后已经过去一刻钟,救火属的人终于架着水车姗姗来迟。
什邡撩起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对沈凤酒说:“你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么?”
沈凤酒系好披风,顺着什邡的视线看向窗外的救火属,淡淡地说:“听闻娘子的意思,是我应该知道?”
什邡:“难道不应该么?”
沈凤酒没想到她如此不加掩饰,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闻娘子高看我了,我还没那个本事在朝廷命官府上放火。”
难道她真的跟徐静芝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