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问张半仙那是何人,张半仙说:“这就是张管营的舅爷庞大郎,家在沧州住。前些日到了这里,隔三差五就来我这里换贴膏药,贴治后肩和右手腕。他说是跌坏的,但我看他的手腕像是打坏的。”
王庆听了这番话后一切都明白了,他想起在沧州打擂时庞元最后问他的那句话:“敢留个姓名地址吗?!”
王庆后悔当时自己逞英雄把姓名地址都告知了庞元。
李雄道:“你得罪了这个庞元,今后日子可就难过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其实王庆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从这日起,李雄时常送些膏药、草药来,有时还给王庆熬药。
在李雄的照顾下,王庆的伤势逐渐好转。
这一日,王庆自觉身体恢复如初了,便在院子里练了一趟棍棒。
此时,李雄来看望王庆,王庆便问起张管营的住处。
李雄告知了王庆张管营家宅的所在,并嘱咐他休要任性行事,还是在不惊动庞元和张管营的情况下远走高飞为好。
当晚,王庆便来到张管营家,翻墙进了他的家宅。
只听得张宅里边笑语喧哗,王庆伏在窗边侧耳细听,认得是张管营和一个女人以及一个男人的声音。
王庆窃听多时,忽听得张管营说道:“舅子,那厮如今伤差不多好了,待明日来回话,那条性命只在棒下。”
又听得那个男子说道:“姐夫须决意与我下手,出这口鸟气!”
张管营答道:“只在明后日教你快活罢了!”
那妇人道:“还是有分寸些,休要打出人命!”
那男子道:“姐姐说哪里话?你莫管!”
王庆在墙外听得明白,那个与张管营说话的男人应该就是庞元。
他心中大怒,一把无名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即冲进去杀了这几人。
正当王庆怒火中烧之际,只听得张管营高叫道:“小厮,点灯给我照着,我要去厕所。”
王庆听了这句,连忙抽出腰间的解手尖刀,将身子一堆儿蹲在一株梅树后。
只听得“吱呀”一声,张宅的两扇门儿开了。
王庆在黑地里见一个小厮提着个灯笼,后面张管营跟了出来。
张管营走到厕所边时,王庆也悄悄地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