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然点名的太尉老谋深算的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声:“是。”
他的儿子就是她口中的傻子。
可他却不能拿沈凌怎么样,她就是个丝毫不顾忌的疯子。
沈凌看了任乘风一眼:“你说你才是镇北候的女儿是什么意思?”
镇北候瞳孔巨震,紧紧的盯着任乘风:“陛下!”
沈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闭嘴,朕没问你。”
任乘风忽然就不想跟任承轩争了,侯府并不是她的家,就算争赢了又能怎样呢。
她要凭自己,去争出一份自己的道理来。
她绝不会让镇北候府成为她的桎梏。
她恭敬开口:“臣女只是想不通,养女便不是女儿了吗,为什么镇北候要把臣女关起来,不愿让臣女为陛下效力。”
镇北候松了一口气。
沈凌尾调拉长:“是这样吗?”
镇北候慌忙开口:“秉陛下,臣知错了,臣不应该因犬子没有养女考的好,就把养女关起来。”
他在避重就轻。
说这个原因总比说是反对沈凌科举让女子入朝为官强。
况且,他与任乘风各退一步,也避免把她逼急眼了,什么都能说出来。
当初她刚回府,他就看出来他这个女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没想到,差点给他惹出如此大的乱子来。
任乘风扬声道:“臣女想请个恩典。”
当场有其他官员怒斥:“大胆。”
任乘风没有被他吓到,而是徐徐开口:“臣女请陛下允许臣女与镇北候断绝养父养女关系,臣女想自立女户。”
镇北候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绝情。
却听见沈凌开口:“准了。”
任乘风跪伏在地上:“臣女谢陛下隆恩。”
她站了起来,当朝官员都能以及低的价格在京城中租官房,每个月的俸禄完全够用了。
自此以后,她与镇北候府再无瓜葛。
她祖父从小便教导她,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矣。
他们不让她入朝为官,她偏要闯出一番事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