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按下不甘愤怒的宋长青,不再说话。
怕他拆台,沈凌死死抓住顾厌的手,快速吩咐到:“来人,将贤妃送进春禧宫。”
又没抢他老婆,他生哪门子的气。
是因为她又借了他的势吗?
可这几日她在朝堂上没少借着他的名义作威作福,也没见他如今日一般。
说完就拉着顾厌离开。
此时就要快,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拍板定钉。
透过那漆黑的面具,沈凌好似能察觉到他那冰冷暴戾目光。
在他开口之前,沈凌把他带到了无人之处。
“陛下当真多情。”他微笑,蓦然抬手轻掸她紧抓的衣角,一时间气浪汹涌,积雪如蝶翻飞。
沈凌沉默了一会,那个不可能的想法再次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她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十分自负的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全部串联起来,他的表现挺让人误解的。
每每只有单独见她时,才会摘掉鬼怪,露出他那张惊艳绝伦的脸,戴上温文尔雅的面具。
他从不亲自在她面前杀人,哪怕他罗刹的名声已经传遍了京城。
对于她的亲近,拒绝但不彻底,总是留有许多余地。
甚至,在她亲他抱他拉他手时,只能看到震惊与退意,从未有今日的愤怒杀气。
她并不迟钝也不愚蠢。
过分的放纵与迁就也不是察觉不到,只是没有缘由的善意总是会让她多出几分猜忌与防备。
她与他曾经并没有什么交集,还是不敢相信只是送些果子,做些轻佻出格的事,几句油腻的调笑就能让他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感情。
简直没有比这更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可他刚才的情绪十分明显,是平时面具之下不曾显露的。
是妒忌。
沈凌摘下他的面具,蛇蝎美人般的面容不再以故作的温柔掩饰,处处都是妖艳狠戾。
发丝吹落在耳畔,他没有阻挡,只是那么望着她。
沈凌指尖划过他脸上的怒意,在他诧异的目光中仰头品尝他的妒忌,毒蛇收回信子,恶犬藏匿利齿,一切的情绪汹涌都渐渐沉溺在沈凌临时起意带着试探性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