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进来。”吴厂长说着,然后又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根本就没看进来的人是谁。
我把门关上,站在那儿说道:“吴厂长,我找您有点事。”
吴常盛这时才扭头,看了看我,他还了戴了一副老花眼镜。他把眼镜摘下,说道:“啊,你是?坐吧!”
我不知该怎么说了,赶忙从兜里掏出那篇文章说:“吴厂长,我听说您也喜欢文学,所以想请您给我指点一下我写的一篇文章。”
我把文章展开递给了吴厂长。吴厂长看了一遍,然后问:“你喜欢文学,写作?”
“是啊!我很喜欢文学写作,只是写的还不是很好,需要向您请教!”我坐在沙发上,双腿紧挨,双手握着搭在膝盖上,浅笑着说。
吴常盛问:“你是哪个车间的,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江蔓莞,在原料车间,配料主操作手。”我赶忙回答道。
“你看看这本书,上边有很多好文章。”吴常盛拿了一本书递给我。我受宠若惊的接过来,认真的翻了几页后把书合上。然后又翻开最后一页,往前边翻看着。这个动作被吴常盛看到了,他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我基本把这本书翻看完了,就放在茶几上。
“怎么样?这本书?”吴常盛威严中带着笑意。
“不错,上边的文章我看着都写得好。”我浅笑着说。
“行。你这篇文章先放我这,我有空看看。一会厂长要开个会,我正准备议程。”吴常盛不掖不藏的说。
“啊,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了。那我什么时候拿这个稿子?”我有意识的问。看吴厂长是什么意图。
“我会让人通知你的。”吴常盛严肃的说。
“哦,好,再见。”我出去关上门后感到很轻松,总算这次没白来,只要认识了厂长,下次可以借口来找他,那么再说自己的调动之事就好办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没有得到任何通知,心想:完了,白丢人一次,这次如果不通知我,就太失败了。
晚上,我上中班。在配料室,晚上八点。我正在仪表柜上调节指标。
“吱呀“一声,门开了。我看到了吴厂长严肃的面孔,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手电筒。我忙打招呼:“吴厂长!”
费晓霞也忙站了起来。
吴厂长没有应声,进来站在仪表柜前,看了看,然后扭身往外走时,又看了一眼我。
我感到莫名其妙,这个吴常盛可真奇怪,你跟他打招呼,他也不回声,只是他最后又看了自己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上次找他还找坏了吗?
“唉!看见了没,这个厂长比其他的几任都认真,那几个厂长什么时候晚上上来查岗啊!”费晓霞说。
“是吗?这样好呀!我们就有盼头,效益好了,大家都好!”我微笑着说。
我的第六感觉:吴厂长可是深藏不露啊,他那一眼难道是给我的肯定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希望是!
我一边上着班,一边彷徨的等着有一个惊喜。这天,我和销售科的水富丽一起回城,来到了水富丽的家里。
水富丽家是一个小小的院子,用砖铺就的,院子里很干净。她的嫂子正好在家里。我和她嫂子打了招呼,和水富丽走进她的客厅,坐在她家的沙发上,我环视了一下客厅的布置,很温馨,我这时才感觉到城里人还就是和农村不一样,觉得还是生活在城里面好。为什么今天才感悟到,已经有些迟了。
“蔓莞,喝水,我给你削一个苹果。”水富丽热情的给我倒上水,然后又拿着水果刀削起苹果来。
“我不吃,别那么客气,我又不是小孩,呵呵!”我说话还是那样比较清脆,只是我更不好意思了。看到水富丽家里布置的那么温馨、漂亮,对比之下,感觉自己的屋子不免有些太清贫了。
我喝了杯水,没有吃苹果,就站起来说:“富丽,我走啦!我得赶紧回去,明天下午还要赶回去上夜班。”
“着急啥嘛!你在我家吃了饭再走,我给我嫂子帮忙,擀面呢,一会就好了,吃了再走!”水富丽真诚、大方又热情。我还是拒绝了,我说:“富丽,咱以后在一起吃饭有机会的,我回家再吃,我就先走了。”
“嗯,行,那你路上骑慢点啊!”水富丽笑的开心的说道。
“好的。再见。”
我的耳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你眼头太低了,还是要多见些世面,你就不会那么执着于一个人啦!纵使他好坏,你也没个比较,只是盲目的为情而奔波。”这是堂姐江蔓芹曾经给我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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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骑车子正从县工商局门口路过时。
“江蔓莞,江蔓莞!”有人喊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堂姐。
“蔓芹姐,你怎么在这儿?”我惊喜的问她。
“我去看看我爸,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堂姐急切的问。
“蔓芹姐,好久没见了,我们两去吃个饭。”我高兴的说。
“嗯,走,咱俩好好聊聊。”
我们来到一家饺子馆,坐下来。
堂姐问:“蔓莞,你刚才把话岔开了,你是不是过的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