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见她对上京局势如此了解,这十年间的戎马生涯,不仅没让她居功自傲,反倒让她心思缜密,无懈可击了。
“姜将军谬赞了,没想到咱们两家没有来往,你竟知晓得这么仔细!”
“身为女儿之时,有父母庇佑我也不曾仔细打听,现在不一样了,各种事物需我独自面对,必然得长个心眼。况且王府的事儿不必我打听,出个门就知道清流之柱王大人,书香门第王府!”
这一夸,王夫人眼睛笑得睁不开,那心里打翻了蜜罐一般,又对自己的儿子充满信心。
二房的秦宁一来,战战兢兢的给王夫人见了礼,“王夫人!”
见秦宁一来,姜雪时主动让了位置。
许久没有结交贵人,秦宁也生疏了,坐在对面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虽然这事本是姜雪时做主,但是家中长辈在,她还是得走流程,也是对王夫人的尊重。
“王夫人几年不见,竟还是当面模样!”秦宁缓缓开口。
虽说两家没有来往,以前随大嫂赴宴时,也在别人宴会上见过。上京的贵人可以不攀附结识,但必须得分清身份,不然失了礼捉襟见肘,不是闹了笑话就是得罪了人。
“秦大夫人不在,想必这件事得和二夫人商量了,我那四儿现在还未娶亲,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正好姜将军美名远扬,又与我儿年纪相当,我怕被人捷足先登,今日便唐突造访,想为我儿谋一个好亲事!”
秦宁见她动了这心思,自己不敢接话,这事她肯定做不了主,但又必须得她发话,于是担忧的看了眼姜雪时。
姜雪时面无表情,肯定是不合心意,她揣测过后,迅速堆笑道:“雪时的父母去得早,我作为她的长辈定然也想她能有个好归宿,四公子风流倜傥,那赶着结亲的姑娘数不胜数,雪时能有幸得到您的赏识是她的福气。不过她久宿军营,跟男子来往密切不知礼数,我这个做长辈的也没来得及教导,害怕以后有失婆家颜面,我跟她二叔的意思都是先留一年再说,不敢贸然接受。”
王夫人考虑到姜雪时身份特殊,这也是一道难题,若是再跟别人传出流言蜚语,儿子的颜面扫地,的确不能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