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回,程寂到天黑才回到皇宫。好在皇上准许他进出皇宫自由,守卫都没有为难。
又想起白日里刘太医给他的书,真是不堪入目,字字句句仿佛在读活春宫,偏偏又将各种症状描述得一清二楚。
才读了一页,血气方刚的少年已是面如血玉。未经人事隐忍至极,偏偏这时皇上还命宫婢给他送清心汤。
吓得他立马将书合上,接过宫女托盘里的碗,客气道:“有劳了!”
宫女却并不着急走,笑着问:“程大夫,皇上问您医书看得如何了。若是哪天有把握了,记得让奴婢传话。”
程寂点点头,以为她会就此离去。
那莲子羹做得美味,他想放凉了吃,就吩咐她:“你先下去吧,一会叫你来拿碗!”
宫女浅笑盈盈,“奴婢是近侍,外边有人把守,夜晚也会睡在外间服侍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传唤。”
这么一说,他不仅汤喝不下,书更是看不下去。
光是看一遍就热血沸腾,哪还敢再仔细斟酌,若真有用处,还是让刘太医自己学吧。
他资质愚钝,半分学不进去。
如此捱到天明,程寂的头还是昏昏沉沉。
姜雪时得知程寂离宫,便开始生龙活虎的晨练。
按照往常的习惯,拿几个包子就去早朝了。萤烛跟着青云一起跑步,还挺用心。巧葱便成了每日伴她上朝之人。
猜到皇上今日必定宣她,她也带着薄礼祝贺他大病初愈。
原本是要跟着曹公公一道走,丞相却留了她谈话。
曹公公不得不给他面子,“既然是摄政王有事,将军便以国事为先。”
果然还是丞相面子大,能让皇上等着。
钱守梧首先便是拱手对她作揖,“拙荆之事,感谢姜将军及时告知。”
姜雪时给他留面子,打着哈哈不愿再提起,“您不说我都快忘记了,这是丞相大人的家事,我不敢过问。”
钱守梧原本也对他心存感激,奈何他居心叵测,心术不正,那份感激也荡然无存。
姜雪时真的是人美心善,体谅他人。本来他不知从何说起,她一笑置之后,他也便当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