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时知道会流血,将伤口草草包扎过,不然也撑不了这么久,只是在马上太过颠簸,总会有血渗出。
王氏用力将箭尾去除,用刀将箭头附近的肉剥开,企图找到倒刺,奈何见了琵琶骨她就不敢动手,只能狠心从背部将箭一推,顺着倒刺出来一些肉,那血突突几下,宋鱼儿脸色比姜雪时还要白。
“王嫂子,这怎么办?”
小石头听到声音,迫切想知道结果,“怎么样,箭出来了吗?”
宋鱼儿顾不得替她擦去旧的血渍,用止血草塞住洞口,纱布缠了一道又一道。
“王嫂子,她能活吗?”
王氏也是心惊肉跳的,“我……我不知道啊!”
“不如……还是让程大夫来吧,我们俩又不是大夫。”
宋鱼儿点点头,“说得是他既是要在一起,又有性命攸关的事,便顾不得男女之别了!”
见宋鱼儿出来,小石头着急道:“如何,血止住了吗?”
宋鱼儿点点头,松了口气,“你不如叫你师傅来,我们都不会,万一有个好歹,你师父也能看她一眼。”
小石头点点头,我这就去。一看外面的马,他央求赵糟生,“赵大哥,麻烦你骑马带我去吧,快一点。”
赵糟生点点头,看见马腿也受了伤,让小石头帮忙看看。
小石头只得用止痛活血的药给它喂了些,又涂抹了药草。眼看着马也累了一天,不敢再骑。
“还是用驴子吧,巩秀才,把你家驴借我一用,这马太累了,再跑下去会死的!”
危急关头,人人都提心吊胆,巩书自然不吝啬一头驴。
俩人入了上京,已是天黑,城守卫要关门,死活不让进。
“今儿关门晚了,你们不准进!”
赵糟生一辈子没求过人,跪下来苦苦哀求,“大哥,你行行好,姜雪时姜将军受了重伤,我们此番前来是找程大夫救她的,您通融通融,帮我们禀报一下吧!”
那城守卫之前就见过程寂,得了他的银子知道他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只不过他现在自身难保。
“我替你们去宫里传一遍,皇上会派御医去的,你们别担心!”
小石头不知为何不让师傅去,一把抱住他:“大哥,我师傅呢?程大夫就是我师傅,姜将军失血过多,只怕熬不过去了,求你让我师傅来见见她吧!”
城守卫没想到他说得这么严重,看了看头儿,“头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