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着急,“我受了伤,他们个个都敢来弹劾我,那我便多在家休息休息,看谁先坐不住。”
“论心计谁能比得过小姐?以后你可不能再独自出门了。”
当初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法理智。
程寂来到大厅时,看见了熟悉的的妇人,旁边的一位老人杵着拐杖,手里还有一篮鸡蛋。
见到程寂的时候,老夫人步履蹒跚的上前问,“这位就是程大夫吧!”
“正是在下,敢问老夫人和这位夫人是什么关系?”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旁坐着的妇人再也憋不住了,不由分说就跪在地上,还好地上有地毯,不至于跪得膝盖疼。
“恩人,请受我一拜!”
程寂立刻将她扶了起来,“夫人快快请起,我受不得如此大礼。”
“程大夫如活佛在世,不嫌弃小女身份低微,一穷二白还邋里邋遢的,不仅在生命垂危之际出手相助,更是自掏腰包让人救治和照顾我的女儿和外孙女,老身实在是无以为报,家中还剩下点鸡蛋,望程大夫不嫌弃,收下我们母女的一番心意!”老妇人念着他的好。
程寂不知道她们一瞎一瘸的家人走了多久,双手接下,“那在下就谢谢夫人的好意了!”
妇人咧开嘴,笑得很是开心。
他知道这时候不接,肯定会使她们自尊心受创。
“两位从何处而来,那日为何让令爱独自出门?她双目近乎失明,牵着幼子甚是危险。”
提起这老妇人便开始抹眼泪,“我年纪大了,去山上砍柴摔了一跤,这腿便好不了。村里没人愿意给我们娘俩看病,因为我们不仅没有钱,还欠着许多债务,桂兰不得已便拿着家里的一个玉佩准备去当掉,给我买点药回来,谁知那会摔了一跤,导致早产了。”
“家里就你们三个人吗?”
桂兰摇摇头,“还有我爹,他瘫痪在床根本无法行动,全靠我娘照顾。”
“在下还是想弄明白,你的两个孩子生身父亲为何对你们不闻不问?”
老妇人委屈得眼泪不停的流,想哭又不敢太大声,只轻轻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