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行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了不被选上,姜兰茝虽穿的宫装,却没有用心梳妆,那个稚嫩又白皙的脸庞,不施粉黛足以令人动容,她只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在人群中却是最突出的。
不想进宫的人比比皆是,没人敢在这种事上敷衍,她来时被秦宁骂了好几次,被迫戴了一支步摇。
一来女子出门在外都代表着自家的颜面,就算姜雪时一向清廉,将军府不至于落魄至此。
思来想去,姜兰茝只得认命的来了。这么多人,想必皇上的眼光没那么差!
夜宴只是吟诗品茗,明日才是重头戏,之所以要晚上来,只是为了初次排除一些行为不端,品行不佳的秀女。
姜兰茝自然不知几位贵人的用意,默默坐在位置上吃着东西,心里想着石头,有时母亲的话还会漏掉。
整晚有琴曲绕梁,诗词绕耳,她既不展示才艺,也不附庸风雅,实在是平日里懈怠,不想学这些枯燥乏味之事,更倾向于女红,直到后来喜欢上医书。
秦宁眼看着一众美女从眼前经过,又不敢明目张胆的交头接耳,只能用盖茶杯的声音提示。
姜兰茝听到后,只是不着边际的瞥了一眼,却不为所动。
直到最后,皇后亲自念出她的名字,说是要让她们在宫中留宿,其余人等皆可自行离去,倒是让在场人大吃一惊。
其中还有陆氏一族的几个夫人,更是明目张胆问上太后,“娘娘,咱们芙儿是去是留您可否给个准信儿?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陆太后端坐着,意味深长一笑:“是去是留,难道还没明白?芙儿才情了得,琴棋书画是一样不差,可惜跟了你这个榆木脑袋!”
“请恕臣妇愚钝!”
“你是愚钝,你们性子太急了些。这宫里美女如云,德才兼备者比比皆是,既是考品行,你们也太心急了些,即使稍微靠后点也不至于被皇后给刷下,咱们的规矩就是坐不住的先划掉。”
妇人听罢,茅塞顿开,懊悔不已。
“多谢娘娘指点迷津,芙儿……终是无福了!”
陆太后看着她幽怨的眼光,似是在责怪自己并未提前知会。可自己也有思考过,陆家已有了四妃之一在,再来一人,也不会会爬得多高,反倒让大臣们议论陆家居心不良,便只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