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茝当了娘娘后,这夫人小姐们也爱上门了。要我说,不如将胡管家的钥匙给我,也好方便我赴宴,毕竟你也没什么时间。”
她就是在打这个算盘,以为拿出兰茝自己人会妥协。
周芙蓉的汤勺放回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盯着秦宁的眼睛:“嫂子这意思,莫不是想要回掌家权。”
“弟妹不要误会,只是仓库而已,你难道信不过我?”
“信得过,不过这账目还得做,就不要为难胡管家了。雪时有多少家底,总得让她心里有个数!”
秦宁有些不高兴了,冷笑一声。“这胳膊肘往外拐的骗子都能回头是岸,我这清清白白的二婶反倒不能信任,我倒想知道雪时这样做,是何道理!”
这层窗纸捅破,妯娌二人瞬间没了好气色,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今年大丰收,雪时在西域那边过得艰苦,我全部将棉花送到那做冬衣。府里的开支也很大,希望嫂子体谅体谅我!”
听到这秦宁眯着眼睛问:“你这一年白干了?”
“也不是这样讲,只是为了让雪时她们抵御严寒,皇上那边有钱也没运棉花快啊!”
“老三媳妇,我看你是不懂了。军队自有皇上养,国库出钱买棉花,你这白送一年的……”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雪时若在这里,也会同意我这么做!”
秦宁翻了个白眼,“你倒是记着雪时,她还有个妹妹,全被你抛到脑后跟。宫里的娘娘,若回来省亲,连个宫殿都没岂不叫人笑话?皇子来此只能住厢房,可叫人怎么看姜家?”
兰茝是要生孩子了,可她原来的住处也不差,稍加改变也能富丽堂皇。
“娘娘的事自然马虎不得,不过原先和院子都是按照她喜好来的,我觉得稍微改大点就成!”
秦宁哪里肯干,瞪着她不可置信。
“没见识!娘娘回府怎能用闺阁住处,依我看必须比雪时那个还大,必须是新的,休让人笑话我们姜府穷酸。皇子的寝宫也得有气派,这才符合我姜家的牌面!”
她有女儿,她了不起。是个雪时见面都要行礼的娘娘,是得讲排场。
这口气周芙蓉她咽在肚子里消化不完,只盼大家永远都这么平安。
“你说得对,是该如此!”那礼单被厌弃的扔在桌上。
秦宁接着又听她下达命令给胡总管,“把二夫人经手的账本全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