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许嬷嬷一起,调配了无数药方,有外敷的,也有内服、内塞的栓剂,还有一些小小的工具,专门练那处。先皇后将这些免费赠给生育后有各种症状的女子,本是医者仁心,谁曾想却被嘲笑不知廉耻。
“……许嬷嬷是贴身伺候王妃的人,王爷专门指过去的,难道你们没有发现,王妃的一身皮肉,细腻光泽,一日比一日红润吗?”
“下作。”徐芙蓉轻啐一声。
“下作?”雪姨娘扬高了音量,“便是下作的东西,王爷也舍不得给你。”她是皇后的侄女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同她们一样。
雨姝姨娘细眉微微蹙起,“咱们的恩宠,怕是到头了。”
芙蓉不甘道,“不试试谁又知道。”有孕又如何,能生下来才是真,便是生下来又如何,能长大成人才是真。
“试?”雪姨娘掩唇,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如何试?”她看着芙蓉,随即恍然道,“我倒是忘了,你还是姑娘家。”
雨姝眉眼处夹了一丝无奈,“王爷同我们在一起,都是晚上,并且从不留宿。”吹灭蜡烛,拉上床帐,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同王妃在一起,更喜欢白日里,也喜欢抱着她在耳边轻语。”她们对王爷,与其说是妾室,更像是抒发欲望的工具。见不得人,吹熄了蜡烛,夜深后匆匆来,匆匆离开。而王妃对他,则像个宝物,需要在白日里仔细的看着,平日里更是小心翼翼的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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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发欲望的工具,怎会让她们有孕呢?
雨姝姨娘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眼中含了泪。她曾经也是满怀期待的进了王府,也曾想过虽为妾,但只要琴瑟和鸣,有个自己的孩子,便也知足了。待的久了,才明白,宁王对她们从来都不曾放过心,有的只是深深的防备。
“来了来了。”门房周大远远看到马车。
伍德从马车上跳下来,“周大,搭台子。”
周大与另一个门房,从抱鼓石旁拿出板子,搭在台阶上。乔稽驾着马车,直接驶入了王府。
“这是怎么了?”按着规矩,马车是不能入府的,只能停在侧门处。
伍德笑道,“王妃睡着了,王爷舍不得叫醒她。”
宁王微微掀开帘子,“乔稽,去我的院子。”离家这么久,谁知道有没有人在小安的院子里做手脚。
到了院子前,没有着急进去,反而是先由几个嬷嬷进去细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将马车驾入。
“王爷,宫里派人来了,让您回来后即刻入宫。”马车停稳后,乔管事上前一步,站于马车一侧。
“知道了。”宁王低声应了一声,然后叫醒了宁安。
他当然要入宫,他不仅要入宫,他还要好好参一本。他的王妃有孕的消息刚传入京中,便有人在支援中安插了人手,在他王妃的安胎药中动手脚,意图残害他的孩儿。陈大嫂小产后闹事,她一个妇人,若非有人撑腰,有人指使,又如何能敢辱骂王妃,并意图伤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