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又是怎么回事?”他知道那个堂弟,钱氏舅舅老年得子,今年不过才十五岁,比青儿还要小一些。
“他是我娘的养子。”他的生母是娘无意中救下的一位孤女,当时孤女被人追杀,娘阴差阳错救下,救下是已经有了两月身孕。后她为了躲仇家,也为了找一个地方平安生下孩子,便冒了江南府师爷之女的名字,嫁给了舅舅为继妻。有孕七月时,为了藏住孩子足月的秘密,她一饮下堕胎药,二饮下毒药,毒发身亡前,产下了这一子。舅舅以为是家中妾室嫉妒做下,对这个幼子疼爱的很,一直亲自教养,对他的疼爱甚至胜过大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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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兄拿三成产业,这位养子拿着三成产业,其他叔伯兄弟共占三成,还有一成在娘手中,将钱氏的产业分开,将钱氏的势力分权,他才能够安心。
宁王喝完茶,从转角亭走出去。
“小安。”
宁安回头看他,一见他便笑。“你怎么来了?”
他伸出手,“接你回家。”他牵着宁安,想着若是他们有一个如同她一样的女儿,纯净乖巧,见他便笑似乎也不错。
宁安看着他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厌烦了禾禾吗?”自从开始学习之后,禾禾便没少惹事。他们的长女太精明了,眼睛一转便是一个主意,又调皮的很,比她大些的孩子都没少被她欺负。她甚少出门倒还好,王爷平日在朝中,没少因为女儿调皮,赔礼道歉,被朝中一些老臣拉着训诫。
宁王眉间一抹无奈,“你说,若是我们再生一个乖巧的,她是不是就能学着妹妹乖一些。”这才三岁,便这么顽劣,日后又会如何?
宁安倒是不以为意,“娘说禾禾同你幼年时一样,还不如你顽劣,长大了便好。”再说了,她也不是一味的顽劣,是其他人先招惹了她。她的女儿,不是平白惹事的人,也不是遭了议论,白眼能忍下的人。
“我幼时可没少挨打。”
宁安好笑,“那你也打禾禾。”她知道他舍不得,嘴上说着女儿顽劣,实则疼的很。禾禾摘竹叶划破了手指,他能大晚上的将御医都叫来。
宁王摇头,“禾禾是女儿,我如何能打她。”
“如何不能打?”
“我是她生父,我都能打她,日后她会不会以为谁人都能打她骂她?”不行不行,他娇滴滴的女儿生来便是享福的,怎能遭受打骂。
两人走远,朝魏郡主扶起邱子俨,轻叹一声,“你这又是何必呢?”她早就说过,无用的。“你只说皇上害你们一家,却没有同我说清楚。若是我知道前因后果,你以为我会帮你?”如今摄政王妃感将此事当着她的面,侍女的面说出,便说明这已经不能威胁他们了。
既然如此,她也该换个人了。
朝魏郡主唇边一抹残忍的笑,“你让我在你们兄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
邱子俨忙跪在她脚边,低着头,“郡主,我一定能帮你。”
朝魏郡主俯视着他,“哦,你说说你要怎么帮我。”
邱子俨磕了一个头,“收拢旧势力,联合西凉,辅佐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