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财为人精明,他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事实上,他对上次酒肆的事情心有余悸。
他取出了银针,在肉中一阵乱插,在全部检验完毕后,他捏着针,往火下一照,难以相信说道:“公子爷,你说这世上还真有让人白吃的大好人啊?”
我看银针没有染黑,坐下身,玩笑说道:“你以为所有人像你一样,算得那么精细?西域人也有英雄情结,跟老美似的。”
“这怎么是精细,这叫会过日子,你说一路下来,要让你祖宗和不会算钱的小道士看钱,我们哪里能到敦煌?”
我掏了掏耳朵,这话着实已经听得出茧了,我道:“宝爷,您这不是我们的财政大臣么,您说得都对,不过这肉还是等我祖宗他们来了一起尝吧,咱这独享,总归不够义气。”
宝财不乐呵道:“八坚的饭量一个顶两,要看到好酒好肉,以他的手,那不全往自个嘴里塞了,再说了图老板不是给他们也备了食物吗,咱两个可怜守窝的就先吃了吧……”正伸出手,宝财突然定住了。
我取笑他道:“怎么,良心现啦?”
然则,宝财的表情很凝重,我收起笑容,道:“怎么了?肚子疼?又要占茅坑去了?”
宝财对我的话充耳未闻,他用一种愕然的语气道:“迷香子……”
“啥玩意……迷香子?”我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迷香子!”宝财重复了刚才的震惊,他从羊肉堆里取出了一颗大蒜形状,指甲盖大小的香料,愣愣将目光对向我,吞了口唾沫,道:“我读过很多关于植物和动物的书,对于一些偏门或者已经绝迹的动植物都尤其有兴趣……”
他认真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觉得很骇人了,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一句话说两遍,我心里急得不行,道:“拣重点!”
宝财的脸微微转苦,道:“公子爷,我要告诉你……你可别叫!”
我被他说得心肝脾肺都痒了起来,催促他道:“您就先给说了,这等你说完话,我都能绕场一周了。”
宝财实在太惊了,语气很不稳,道:“这迷香子是迷药啊~他们给我们的食物里,放了迷药!是要做什么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