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尔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他站在汉高的桌子面前,刚比木桌高了一个头,下巴垫在木桌上,看着面前不断安装子弹又卸下的汉高
夕阳的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汉高微微蜷缩的背上,朦胧的光辉笼罩汉高,古朴的牛仔帽檐下藏着狭长的眼睛,微风轻轻拂过,装卸子弹的清脆响声在办公室中回荡
整个画面都被覆上了一层童年滤镜,很模糊,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蝉在外面叫,阴影被即将落幕的夕阳拉的很长,时间过得很缓慢,仿佛电影的0.5倍速,每个人都是那么好
当时的汉高还没这么老,刚80多岁,看起来就像是个中年人,一个穿着几十年都不换的牛仔衣衫的中年人,还总爱捣鼓他那把破手枪
“海德尔。今天的枪支练习课做完了吗?为什么你还没有觉醒灵视?”汉高总是这么说,但小小的海德尔听不懂,他只知道自己从小比常人不同,他的速度很快,快的可以与短跑比赛的世界冠军一样
夏天,桃花四处盛开,小小的海德尔在院中玩耍
不知为什么每次回忆小时候全是昏黄的光,仿佛天生带有滤镜,蝉无休无止的叫,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累死
少年时
枪支练习的课程越来越多,每天的时间都被转轮手枪塞满,双耳中永远都是嗡鸣,枪声盖过了那年的蝉叫
海德尔在结束了一天的枪支练习后,疲惫的走回了汉高的办公室里,却发现父亲不在,估计又是去练他那把古董转轮手枪了吧?
身后传来“吱呀”一声,海德尔愣了一秒惊喜的回头,冷冷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空气仿佛都凝结了,昏黄的滤镜如潮水般向后退去,世界开始变得寒冷,微风仿佛也停止了,外面的蝉也不再鸣叫,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
“用你的速度,躲过我这柄枪的子弹。”声音传来,那是海德尔怎么都不会忘记的他父亲的声音
海德尔的声音有些颤抖,牙齿上下打颤,“父……父亲,我……我躲不过去。”
汉高叹了口气,将手枪重新插回侧兜,开始考核海德尔的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