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眼命牌,幽幽然道:“师姐。又换了,这次在西北。”
阮蔚正想继续转向追人。
“别,哎呦我去——真,真走不动了。姐姐,好姐姐,歇,歇一会吧……”
元吹云额上满汗,满脸吃力。
体力上的告急已经让元吹云无力感受池衿投来的杀人一般的目光。
他指了指还在后边的阮渐姜,“你们,剑修能跑。我——我和大师兄,我们只是两个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柔弱音修啊!”
阮渐姜也喘着粗气附和,“跑不动了,真的跑不动了。”
事实上,这俩能坚持到这会儿已经算不容易了。
为了躲避望溪行的‘追杀’,或者也是因为阮蔚不可能一带四,而池衿一看就不愿意带他们。
没有御剑,只能步行。
阮蔚就像那狞笑着甩鞭子的衙役,抽的他们三个陀螺一整天不间断的赶路。
琨音门与蓬莱仙宗之间。
大概等同于艺术生与体育生的差别。
阮蔚看了眼直接一屁股坐地上死也不起的元吹云,和她身后一脸平常,气也不喘的姜榕榕。
阮蔚真诚问道:“仙子。你不累吗?”
虽然本身是被绑架过来的,但阮蔚除了限制她的行动,一没有苛待她,二没有抢她的赤嘉果。
对比她直接将师弟扔进泥潭的举动,她对自己算是很温柔体贴的了。
于是,姜榕榕对阮蔚的态度很温和,她摇摇头,“不累啊。”
“有些药草只能长在峭壁上,我们平常都要在谷里爬上爬下采草药的。”
“看。”
姜榕榕一撸袖子,她将手臂弯起,细弱手臂上赫然一块结实肌肉拱起。
姜榕榕在女修中算小巧玲珑的,个头不高,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
此时——
她看起来比元吹云都结实。
阮蔚,“……”
在峭壁徒手上下攀爬采草药。
金,金刚芭比?
个子娇小,但一拳一个元吹云。
对上阮蔚暗藏鄙夷的视线,元吹云不甘示弱的举起自己的手臂,硬是挤出一道小小的弧度。
元吹云,“看见没?不就是肌肉吗,我也有啊!”
阮蔚轻蔑一笑,她随手一弯,一块比姜榕榕还雄伟的肌肉瞬间鼓起。
笑话,她好歹也是和朝见学过锻体的。
挤出个肱二头肌算什么难事。
元吹云,“……”
淦!
你们女修最近在搞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