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嘞!
一个低阶草药和一个万剑宗的芥子袋。
阮蔚想了又想:
小孩子才做选择,她当然是——
全、都、要、啊!
阮蔚收好芥子袋,她口中缓缓念着古老的阵咒,晦涩的金色阵纹渐渐成型,融入了她脚下不过几丈的小型阵影之中。
这是个传送阵。
是玄天阁独有的传送阵。
阮蔚坐过几次,觉得挺方便的,偶尔在白光亮起之前会花几分心思记忆。
她的成功率也不是很高,要是没成,阮蔚也能画张瞬移符转走。
毕竟是随便学学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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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阁阁主,曲卧云:“???”
“卧槽?!她怎么会我们玄天阁独有的传送阵?!”
月华噎住,“我们还想问你呢!”
传送阵,是这千年来玄天阁最新研制出来的东西,传州府想要在哪儿设点,就要花大价钱请玄天阁的人来刻。
专利。
懂什么叫专利吗。
曲卧云恨不得将脸扒在灵镜上看个究竟,“她她她,她不是阮家的人吗?阮家偷师我们玄天阁是不是啊可恶!!!”
“曲阁主是在说笑吧。”
一道男声响起,明明温声细语,明明是疑问句,大概是气场所致,这简单的一句话让人略略有几分胆寒。
来人一身火红窄袖长衫,面如冠玉,眸似星海,衣着考究,看上去和灵镜中倒映着的少女面容竟有七分神似。
阮萳之的神情很温润,他对外一向是这种端庄有礼的形象。
月华起身,拱手,“阮家主,你终于赶上一场小比了。”
阮萳之很早的时候就一直说要来要来,但前三场,他总是调不出时间来。
阮萳之微笑着还礼,说道:“月宗主。”
他一抬手,身边跟着的黑衣侍卫伸手替他拉开了座椅,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盏清茶来。
阮萳之看向曲卧云,“我知晓阁主是在说笑。”
他抿了口清茶。
“不过,蔚蔚天资聪颖,画了个小传送阵而已,阁主不必大惊小怪。”
他一来,阮蔚便有了依靠。
前半句是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的骄傲。
最后四字,却像是在嘲笑曲卧云没见过世面。
但阮萳之的声音十分温和,这话也是递了一个台阶给曲卧云,除了有些刺人之外也挑不出别的毛病。
曲卧云哑了。
难得说人坏话,就让正主听见了,这是什么狗屎运气啊!
曲卧云方才也只是随口一扯,她当然知道阮蔚在阵道上的天赋有多高,不然也不会动了想要将人拐回宗门里的心思了。
而且。
曲卧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这位年轻的阮家家主一眼。
他太年轻,却不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