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般悄然站在外头,主屋内的人皆不知他们已然到来。
“你!”孟茹玉一哽,一时间接不上话,只瞪向苏心瑜。
老夫人唇角动了动,又与苏心瑜道:“丫头,那你为何带包袱?”
“祖母,那不是包袱,是两块毯子。夜里冷,赏月时用毯子裹身子暖和。”苏心瑜揉了揉膝盖,语声戚戚然,“我不知自己何处惹了这位表小姐,我分明与她不曾说过话,她这般来祖母跟前告状,告一个莫须有的罪责,我如何承受?”
孟茹玉生怕自己的心思被揭穿,急着问:“睡不着多的是办法,散步也可,下棋也可,为何一定要赏月?”
“夫君知道我的生辰在九月十五,那是个月圆之夜。昨夜是十月十五,同样是月圆之夜。”苏心瑜说得一派纯真,“便是这个简单缘由,被你一说,我才恍然原来夫君对我的心已经那样的深。”
陆承珝的俊脸愈发冷沉。
他对她的心已经那样的深?
孟茹玉气急了,也恨急了:“分明是你不安分,勾了表哥。”
意识到他们到底是夫妻,自己这么说不对,立马指出另一个疑点:“赏月便赏月,带梯子爬墙作甚?”
“今早我已经问过了,梯子是你的丫鬟去前院下人院中借的,定是为了爬墙逃走所用。”话说到这里,孟茹玉对着老夫人福了福礼,“您快些罚她罢。”
“我的妻安不安分需要你来说?”陆承珝阔步入了主屋,“她是否该罚,与你何干?”
孟茹玉闻言,心一抖,人跟着抖。
“老夫人,五少夫人即便说得再圆,在梯子的问题上避重就轻不解释,主因便是她是真的想逃!”
“我哪有不解释?是你咄咄逼人,我还来不及解释呢。”
苏心瑜眨了眨眼,水盈盈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看向刚来的陆承珝。
陆承珝蹙眉敛目。
“那就解释一二。”
老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嗓音不疾不徐。
苏心瑜道:“梯子是我用来爬墙的,因为在墙头能更好地赏月。夫君身上有伤,不宜陪我同坐墙头,他便坐在椅子上。我们这般分别裹着毯子赏月,如若不然,我们新婚夫妻为何不用同一条毯子?”
老夫人闻言讶然,抬眸看向五孙子:“承珝,当真?”
“自然是真。”陆承珝嗓音清冷似珠玉落盘,朗朗动听,“祖母若不信,可去问巡逻守卫,是孙儿让他们莫来打搅我们夫妻。”
“好了,事情也搞清楚了。”老夫人这才笑了笑,“孟家女,你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