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却对江晚意很不一样。
这是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霍明征迟疑片刻,终于放弃了下车。
目光再次往外看,江晚意拦不到车,从人行道跑着离开,路面上的水溅在身上,她却丝毫没有在意。
跑到了对面马路,很快在视线中消失。
“明征,你很了解老傅的性子,朋友是朋友,但他的东西决不允许被任何人觊觎。”楚靖岚明确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明征忽然扭头盯着她,“所以昨晚你弄湿我的衣服,故意让我到酒店去,就是为了看这场戏?”
楚靖岚对上视线,面容神色十分淡定,“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不管是别墅过夜的事,还是昨晚酒店的事,你都一清二楚。”霍明征冷声,眼底明显的怒色。
楚靖岚每次到这个时候,就不敢招惹他。
“我应该犯不上做这种事,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楚靖岚试图扭转他的看法,却忽然被他一声呵斥,“下车。”
“什么?”
楚靖岚不敢相信,霍明征重复,“下车!”
楚靖岚脸色一白,顿时所有骄傲都荡然无存。
她不悦道:“为了一件子虚乌有的猜测,你要让我下去淋雨?”
霍明征直勾勾盯着她,沉声,“你认识我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行为!”
楚靖岚看着他愤怒的眸子,辩解的话堵在咽喉。
“霍明征,我看你是要疯了!”她咬了咬牙,解开安全带果断下了车,冒雨跑到路边。
霍明征脸色冰冷,沉着脸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与此同时,在霍明征的车后面隔着的两个车位距离的黑色豪车上,男人冷峻的面容愈发阴沉,也盯着江晚意离开的方向。
高助理把资料递给傅淮之,“傅总,这是昨晚活动的名单。”
傅淮之接过,目光扫视。
高助理继续道:“活动上的监控都查了,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后台的监控有蹊跷的地方,江小姐的助理被一个男人撞到,保温杯也被男人拿起,故意避开监控,这点很可疑。”
傅淮之看完名单,手指点在薄唇上若有所思,“你认为谁的可能性最大?”
高助理不敢妄言,“傅总,要查吗?”
傅淮之面色冷峻,毫不在意,“不需要,让她多吃点苦头。”
……
江晚意犹豫之下,还是回了浅水湾别墅。
她淋了雨,又吹了车上的空调。
回到别墅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看得琴姐都担心起来。
“江小姐,怎么身上衣服都湿透了?不如我给你煮点姜茶吧?”
江晚意不想麻烦她,“没关系,我洗个澡就好了。”
琴姐看着她上楼的身影,觉得她可怜的不行。
江晚意洗完澡出来躺下就睡了,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觉得浑身发烫,口干舌燥,身上满是沉重的疲惫感。
她想下床,却发现动都动不了,勉强拿手机起来想拨给琴姐。
傅淮之被电话铃声吵醒,拿起一看来电,坐了起身,“来求我?”
那头传来细细弱弱的声音,“琴姐,我……我不舒服。”
“给我,给我点水。”
“……”
傅淮之听她声音沙哑,皱了眉,“你感冒了?”
那头很快又没了声音。
江晚意实在太累了,费劲说完话,又迷迷糊糊闭上眼。
……
傅淮之眉头紧锁,并不想理会。
把手机丢在一边,过了没几秒,掀被子下床,很快下了楼。
他亲自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浅水湾别墅,三两步上了楼。
房间开车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把一张脸染上柔和的光,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很红。
红的不寻常。
“江晚意!”
傅淮之俯身拍拍她的脸,她却没什么反应。
傅淮之被她的温度吓到了,手背像是贴上了热水袋似的烫手,他急忙开了灯,吩咐琴姐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萧恒。
……
“四十度,烧下去都能开了。”萧恒无奈瞥他眼,好像他虐待了江晚意似的。
傅淮之问琴姐,“怎么回事?”
琴姐如实坦白,“江小姐晚上回来的时候就淋湿了,我说要给她煮点姜茶的,可她没让。”
“没让你就不煮?”傅淮之神色一凛,琴姐被吓得低头。
萧医生不耐烦啧了声,“病人要好好休息,要训你出去训。”
傅淮之立刻变得老实。
萧医生给江晚意打了退烧针,又开了药,离开前调侃道:“这好好的一个人,在你这都发烧多少次了!”
“多注意点,别又生病了,最近病毒性感染挺多,不注意分分钟没命。”
他和傅淮之关系不错,才敢这么说话。
傅淮之白他眼,“当医生都成话痨了?”
萧医生瞬间被堵住。
人走后,傅淮之回到床边站着,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淡漠的眼底浮起抹隐藏的情绪。
江晚意很快退了烧,身上的睡衣都湿了一大片。
傅淮之亲自给她换了身清爽的衣服,亲自守在旁边一整夜,好在她没有反复发烧,也就省心一些。
第二天,江晚意醒来,有种睡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她勉强下了床,忽然浴室走出身形鹤立的身影,生生让她呆住。
“你怎么来了?”
江晚意很意外,对昨晚发生的事完全没印象。
“不是你打电话让我来。”
小主,
傅淮之眸子淡淡睨着她,走近几步,“你就只会这些手段。”
江晚意:……
她拿手机起来查看,半夜两点的时候,果然给他打了电话。
这让她的记忆也稍微找回了些,昨晚迷迷糊糊感觉浑身难受,但是她明明记得电话是打给琴姐的,怎么就打给他了?
算了。
她懒得解释,反正解释他也不会听。
傅淮之沉声,“怎么,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江晚意好笑地笑了,“不是你不愿意看见我?我跟你解释,你不听,停了我的工作,那现在呢,还想怎么样?”
她知道傅淮之如果真想毁了她,就不只是停了工作。
跟了傅淮之这么久,江晚意已经摸准他的性子。
服个软,装下柔弱,大抵是没问题的。
当然,还不能太刻意。
傅淮之绷着的面容一片寒意,“你还有理了?”
江晚意垂下眼,“我听你的安排,不过傅总如果腻了,麻烦尽快告诉我,我好找后路。”
她抬脚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手腕骨被扣住,男人几乎咬着牙,“这么快连后路都思考了?”
江晚意侧头抬起眼,对上他冷厉的眼神,眼眸水雾涟涟,满是柔弱卑微,“不然我能怎么办?坐着等死吗?”
她挣扎,想甩开手却甩不开,微微拔高了声音,“傅总不如给我个痛快?也好比我现在活的像个小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还要被你认为我是那种女人。”
说完,她眼泪掉下来,哭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傅淮之烦躁的皱紧了眉心,就在江晚意有所期待的时候,却听他冷冷一句:“好啊,想被我毁了,我成全你。”
江晚意猛地抬起眼帘,糟了,他好像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