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嗤笑道:“对于一个帝王而言,能够让他动怒起杀心的,就是有人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宁鸿渊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明明一开始就是贤妃和禇璇起了争执,禇璇是怎么让皇上怀疑禇正榆的?
“你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
禇璇笑道:“其实我也不用说什么,八叔他确实觊觎太子之位,我不过是放大了他的野心而已,其实不光是他,但凡有点能耐的皇子,谁不想当皇帝呢?”
宁鸿渊有些吃惊地看着禇璇,没想到她比当年更通透了。
“那你是如何看冀王的?”
禇璇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道:“祖父年事已高,大魏需要一个储君,我可不希望未来的储君和我是敌人。”
“所以你选了冀王?”
毕竟幼时,禇璇曾在恭妃处养过几年,那时她和禇正柯感情很好,偶尔还去冀王府做客,那时候,他还教过禇璇骑马。
“其实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大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然你以为我祖父怎么会把你也召回京城了?”
“你是说陛下也有意立冀王为太子?”宁鸿渊惊讶道。
这一趟还真是来对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这是我的猜测,不过八九不离十了,但其中还有一些变量……”禇璇面露担忧之色。
“什么变量?”宁鸿渊问道。
“当年皇祖父就是靠着沈家才登上帝位的,如果现在有人说六叔想要效仿当年的皇祖父,你说皇祖父会怎样?”
宁鸿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那宁家必会重蹈沈家覆辙,而冀王也会因此被皇上猜忌,毕竟当年太子就是因此与皇上离心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打消皇祖父的疑虑。”
“要打消陛下的疑虑,只有我上交兵权了。”这是宁鸿渊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他愿意交出兵权。
禇璇掩唇笑道:“没那么严重,西北少了舅父柔然必会卷土重来,所以皇祖父也没这个打算。你的婚事才是打消皇祖父疑虑最好的方法。”
婚事?
宁鸿渊这才想惊觉,难怪皇上会对他的婚事如此上心!
“可我已经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