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风很快就来了,还没进屋,就听到他在抱怨,“下雨天都不让人安生,找我什么事?”
禇璇将雀簪递给燕南风,“帮我确认一下雀簪上面的血迹是不是我父亲的。”
燕南风拿着雀簪仔细看了看,发现雀簪的缝隙里确实有些灰褐色的陈年血迹。
他微微皱眉道:“这不太可能吧!你父亲不是被皇上赐死的么?如此是赐死,那应该是喝过鸩酒,喝过鸩酒的人,血液会变成黑褐色,经过这么多年了,那血液应该会变成黑色,可这上面的血迹是灰褐色,那就说明这个人没有中毒,这怎能会是太子殿下的?”
“就是一种感觉,拜托了!”禇璇郑重道。
这支雀簪在父亲死后,应该是没人碰过的,而魏冲把雀簪交给她时,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好像想提醒她些什么,但又不敢说的样子。
她知道药王谷有的是办法,帮她解开疑惑。
事关禇正权,燕南风立刻变得认真起来,他又取了一些禇璇的血,便回了自己房间。
禇璇内心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如果血真的是她父亲的,那就意味着他很可能不是被赐死的,如果不是被赐死的,那他就很可能是……
她不希望是那样,如果真是那样,她做的一切算什么?
宁鸿渊看出了禇璇的心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都过去了,放下吧!”
“我放不下!为什么他们要瞒着我?难道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在他们眼里我就只是一颗复仇的棋子吗?”
禇璇依偎在宁鸿渊怀里呜咽着。
从头到尾她都知道,母亲会在生下她后自尽,只是为了让她留在宫里,好伺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