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姜绘雪反应,宁太夫人又大声喝斥让她跪下。
无奈,姜绘雪只能跪下,但她十分不服气地问道:“母亲为何如此?”
“为何?”宁太夫人被气得冷笑连连,“你还在装傻!你明知禇琦和璇儿不和,还非要往上贴,这不是摆明了打璇儿的脸么!”
姜绘雪依然辩解道:“可我看她们姐妹并没有不和,而且我作为溱国公府的女主人,理应关心一下郡主。”
宁太夫人讥讽道:“让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我们不知礼数了!”
其实,她并不喜欢姜绘雪,只是姜家对宁家有恩,姜绘雪又自愿嫁给宁鸿飞,为他守节,所以多了几分怜惜,可惜终归见识浅薄。
“儿媳没有这个意思!”姜绘雪道。
宁太夫人轻阖了下双眼,怒道:“我上次便同你说过,不要打璇儿的主意,她如果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宁家,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惜这个道理姜绘雪就是不明白。
“要不是她,鸿渊何至于有此一劫!”
可话一出口,姜绘雪就后悔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果姜绘春去救援,谁也不能把宁鸿渊如何,可他偏偏没有救援,若说没有野心谁会信。
“你好像忘了,害鸿渊的就是你弟弟。”
姜父救过宁沛霖,现在姜绘春又差点害死宁鸿渊,就算是扯平了,如果姜家再犯事,她不会姑息。
姜绘雪被怼的哑口无言,但她依旧不服气,是禇璇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禇璇的到来让她失去了一切,宁太夫人不像以前那么疼爱她了,姜家也败落了。
就连她侄儿的满月宴,那些平时与她弟弟交好的人,都不愿意来,这些都是拜禇璇所赐!
她不想再忍,她抬眸看向宁太夫人,眼中满是恨意,“您知不知道,禇璇和前晋王殿下有染,他就是为了禇璇才害鸿渊的,而且他们在柔然还成过亲!”
宁太夫人怔忡片刻,怒道:“住口!”
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这种话怎么能随便宣之于口。
当初,予成擅闯宁家她就觉得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可禇璇和予成是叔侄,他们怎么可能?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姜绘雪。
“你不思悔改,还污人名节,在此跪上三个时辰,以儆效尤!这些话如果你敢往外传,你就不是在是我宁家的人!”
“母亲!”姜绘雪满眼地不可置信,“您怎么能为了禇璇那么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责罚我,我没有错!”
她嫁进府中九年,何尝受过如此屈辱,被府中的下人看到,她还怎么管束下人,她的威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