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踏足东宫,魏帝想四处看看,便让禇正柯和禇琮随行。
来到东宫的小花园,魏帝才把禇正柯叫到跟前,“你折腾这么一出,到底说什么?”
他不是看不出禇正柯的盘算,只是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有发作罢了。
禇正柯拱了拱手,“父皇英明!什么都瞒不过父皇,鸿渊他并无谋反之心,都是胡英泽栽赃陷害,他野心勃勃,只怕日后会成为心腹之患。”
“所以你就想借朕的手,除掉他。”魏帝冷哼一声,“胡英泽不过是文臣,要对付他容易的很,可那些手握重兵之人,才是真的该警惕之人。”
胡英泽不过是颗棋子,既然废了,丢了便是,反正有的是人可供他驱使。
禇正柯郑重道:“父皇!鸿渊是儿臣看着长大的,他的禀性儿臣最清楚,他一心为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当初朕和沈长清何尝不是如此。”
回想当初,他沈长清亲如手足,沈长清还帮他娶了皇后。
魏帝声音陡然变高,“可后来他还不是蛊惑你长兄,让他与朕作对!”
要不是沈家,他和长子怎么会沦落到父子相残的局面。
禇琮开口道:“皇祖父,舅父不会的,他喜欢长姐,长姐也不会让他那么做的。”
而且他和父亲也不会为了权利反目。
“喜欢?”魏帝冷笑一声,“现在是喜欢,那以后谁知道会怎样!”
他自己也是男人,他也有过挚爱之人,可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
他转过头又开始指责禇正柯,“还有你!身为太子居然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小小的良娣,太子妃是干什么的!你以前是藩王,独宠她一人朕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现在是储君,未来的天子,怎能被感情所左右,你能帮她一次,帮不了她一辈子!”
禇正柯跪下叩首道:“儿臣知错!”
魏帝面色稍霁,“起来吧!”
当初他并未想过让禇正柯继位,为他选妃时,自然也会挑选心无城府之人,谁知最后禇君之位会落到老六身上。
魏帝又看向禇琮,“今年十四了吧!”
禇琮恭敬地说了声是。
魏帝感慨道:“你长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自己有了成算,不像你,还跟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