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是禇家的天下,一个贱奴也敢爬到主子头上,简直该死!”
魏帝朝魏冲使了个眼色,魏冲会意,朝身旁的人一摆手,乳母便被人拖了出去。
拖走时还不停地求饶,让怡妃救救她。
怡妃揪着魏帝的衣袖,含泪道:“陛下!她可是桦儿的乳母,桦儿离开她不行的。”
“身为皇子如此依赖一个乳母,如何能成大事,这样的奴才更加留不得!”
魏帝态度强硬,不容置喙,怡妃只能悻悻应是。
自从宋擎安身份败露,魏帝对她的态度就一落千丈,宋擎安被处以宫刑,但仍送入她的宫中,以此来敲打她。
即便她曾极力解释,不知道宋擎安是假太监,她也是被宋擎安蒙骗的,可魏帝充耳不闻。
她现在最怕魏帝怀疑儿子的身世,所以只能做小伏低,尽力讨好魏帝。
魏帝也没惯着禇璇,当即训斥一番,“你也是!怀着身孕就喊打喊杀的,有什么事不能等朕来了再说!怡妃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她呢!”
毕竟尊卑有别,长幼有序,怡妃面上还是他的宠妃,他也得顾着面子。
禇璇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伤的不是你儿子,你自然说的轻巧,我儿子伤成那样,那个刁奴还如此嚣张,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若是旁人说这话,便是大不敬,魏帝肯定会动怒,可禇璇和他说这些,让他觉得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魏帝闷哼一声,“人处置了,这气可出了?”
“有您在,这气自然出了,若是没有您,我怕要被人欺负死的!”
禇璇冷哼一声,有意无意地看向怡妃。
“有朕在,没人敢欺负你。”魏帝转头又对怡妃道:“为了一个贱婢就与璇儿起争执,难道一个奴婢还不如朕的孙女和重孙重要?”
怡妃赶忙跪下请罪,“陛下恕罪!臣妾没有那个意思!”
“你有没有那个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没事就回你的承恩宫吧!”
不等怡妃辩解,魏帝便拂袖让其跪安了。
禇璇含笑上前搀着魏帝的胳膊往殿内走去。
看过宁景骁的伤势,魏帝也心疼不已,摸了摸宁景骁的头问道:“还疼吗?”
宁景骁懂事地摇了摇头,“不怎么疼了!”
魏帝笑了笑,“这个不怕疼的劲头儿随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