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正松这些年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要想全部瓦解也不现实,只能慢慢蚕食。
目前他手下的人,有部分是一直追随他的,可有很大一部分是禇正柯倒台以后才归顺他的,这一部分是可以拉拢过来,引入正途的。
吃饭的时候,魏帝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了禇璇,他不想以后大魏出现内战,他也希望皇权平稳过渡,所以他会慢慢削弱禇正松手中的权利。
“您把他的野心喂大了,现在又想收回去,您觉得他会甘心吗?”
现在禇正松觉得储君之位势在必得,这个时候削弱他的权利,必然会把他逼的狗急跳墙。
“甘不甘心不是他说了算的。”
魏帝运筹帷幄的样子,让禇璇感到心寒,这么多儿子都被他耍的团团转,哪怕魏帝承诺将皇位传给禇琮,她也不敢全信,谁知道他是不是把禇琮当成别人的磨刀石。
饭后,禇璇带着儿子在养居殿的偏殿就寝,魏帝则摆驾去了承恩宫。
禇璇看着离去的魏帝,鄙夷道:“年纪再大也是男人!”
白天多维护她也没用,到了晚上还不是巴巴去讨好人家。
春祺含笑道:“还是国公用情专一,心里只有郡主一个人。”
“现在只有我一个,将来谁知道呢!”
禇璇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她死了,也不知道宁鸿渊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听说魏帝虽去了承恩宫,但并未在那留宿,又转道去了容妃宫中。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禇璇听到殿外隐隐有人哭泣。
禇璇顿时没了困意,见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便吩咐人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
春祺疾步走了进来,哽咽道:“郡主!秦尚仪殁了。”
禇璇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半天没反应过来,她怔怔地问道:“你说什么?”
春祺哭着又说了一遍。
禇璇捂着胸口,心痛不已,她不敢相信秦芳就这么死了,她昨天才见过秦芳,脸色虽然不好,但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联想到秦芳昨天说的话,禇璇觉得秦芳的死没那么简单。
宫女进来伺候禇璇简单地梳洗一番,禇璇就急匆匆赶去了尚仪局。
来到尚仪局,六局二十四司的女官来了不少,秦芳的遗体躺在床上,蒙着一块白布,还未放入棺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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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宫女病逝,一般都是送回家中,由家人安葬,可能秦芳没有家人,她又和禇璇亲近,尚仪局的人这才通知禇璇来处理秦芳的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