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在外面询问陈院判关于禇璇的病情,陈院判也有些不明所以,按理说就算蛊毒发作,禇璇也不该发疯失控。
侍女前来禀告,说禇璇已经恢复神志,让魏帝进去一下。
屋内,宁鸿渊守在禇璇的身边,魏帝站在床头关心道:“可好些了?”
禇璇低沉地嗯了一声,“是怡妃,她身上的香味儿,诱发了我体内的蛊毒。”
魏帝面色微沉,“现在不是处理怡妃的时候,你当众谋害皇妃,只怕那些言官必会让朕严惩于你,若是此时怡妃死了,朝野上下必会议论纷纷,连朕都会受此影响!”
本来朝臣就不满他对禇璇过于溺爱,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他若还是一味纵容,只怕会被那些言官的唾沫星子淹死。
禇璇面带嘲讽地笑道:“您要杀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到底是什么让您到现在还留着怡妃?就因为他像您年轻时爱过的女子吗?当年如此,现今亦如此!”
越说禇璇越激动,她会被人谋害,都是因为魏帝姑息养奸。
魏帝脸色大变,他不知道禇璇是从何得知的,便喝斥道:“够了!你现在蛊毒未解,没必要赶尽杀绝,为了两个不值当的人,就要赔上你和腹中孩子的性命吗?”
禇璇闭上眼睛,没再回应。
魏帝转头又对宁鸿渊道:“你好好陪着她,若是天晚了,便在宫里住一晚吧!”
宁鸿渊应下后,魏帝便拂袖而去。
宁鸿渊有些惊讶,皇上居然还有过深爱的女子,“皇上是怎么了?怎么你一提他从前爱过的女子,他就发脾气了?”
禇璇冷嗤一声,“被踩到尾巴了呗!”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即便过了几十年,都能保那人的影子一命。
宁太夫人见禇璇暂时没什么大碍,便先带着孩子们回府了。
来探病的人不少,禇璇应付了一会儿,就累地睡了过去。
好在天色没有太晚,宁鸿渊想等禇璇醒了再出宫也不迟。
一个小宫女见禇璇睡着了,偷偷塞给宁鸿渊一张纸条,便离开了。
宁鸿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着:若想解蛊,承恩宫一叙。